光一闪而过,道:“除此之外,本汗的确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解释花子喇寨的这反常行为。”
胡痳握了拳,道:“大汗,那我们”
摩哥摇了摇头,道:“你开始不是说,流昆人想对色炀动手么?”
胡痳道:“大汗是要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借刀杀人?”
摩哥又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流昆那女人是吃素的么?若无十足的应对之策,她又怎会选择在庐铪堡动手杀人?”
胡痳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摩哥道:“你说色炀那头犟驴若是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花子喇寨肯不肯善罢甘休?”顿了一下,也不待胡痳回答,便又道,“到时候无论是谁动的手,杀的人,可人终究是死在庐铪堡,我们龟苗都难脱干系,流昆那杜晋瑶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的对色炀起了杀心,若让她成了事,那将来花子喇寨兴师问罪的,便不止是流昆了,只怕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龟苗。”
胡痳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娘们好深的心计。”
摩哥冷笑,道:“要不然,流昆如今怎么会落在她的手上?”
“那我们该怎么办?”
摩哥沉思了片刻,道:“虽说现在本汗对那色炀,也没什么好感,不过眼前到不宜得罪了花子喇寨,再说了,本汗行事,想做便做,纵使不将花子喇寨看在眼里,但也不能任一个妇人牵着鼻子走,受她的摆布。你去,好好的监视着依兰苑的一举一动,无论怎样,本汗也不容许色炀死在我龟苗的地盘上。”
摩哥这边到是吩咐了下去,胡痳也将监视的人手安排了下去,只是有些事情,发生得却太过突然,突然得让很多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
众人到庐铪堡的第四日黄昏,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色炀只带了一名护卫,出现在了天塞关前,天塞关是进出峡谷的咽喉要冲之地,因龟苗可汗摩哥在此,平日里驻守庐铪堡的五百人手如今增至三千精兵,而其中就有两千屯兵天塞关,于关外建了营帐。
从庐铪堡到天塞关,实际只有不到千米的山道,只是四族使者都住进了庐铪堡,色炀突然出现在了天塞关前,到有些引人瞩目了。
当然,更让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就在天塞关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封琅门板忽然从旁里杀了出来,完全是肆无忌惮的朝着色炀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摩哥和胡痳是知道宜儿这边要向色炀下手的,可仍旧没有猜到最后她竟是如此明目张胆,直接大张旗鼓的动上了手!
所以,当摩哥领着人赶到的时候,色炀身边的护卫早已倒在了地上,色炀虽还在苦苦支撑,但身上已经多处见红,已是左右见拙,节节败退了。
摩哥的瞳孔在收缩,胡痳说的不错,流昆的这几个护卫果然个个是身手不凡,他赶来的速度已是极快,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撂倒色炀身边的护卫并将以勇猛著称的色炀小太岁逼到如此地步的,自然绝非泛泛之辈。
大喝声下,摩哥已顾不得太多了,伸手拔出了身边护卫的佩刀,跃上前去,唰唰两刀,凌厉之极,便将封琅和门板逼退了两步,厉声道:“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了,本汗岂容尔等在此放肆?”
封琅和门板对视了一眼,二人也不答话,一左一右再次揉身而上,摩哥大怒,挥刀便迎了上去。
封琅和门板前扑上来的势头很有讲究,封琅是迎着摩哥而去的,门板却挽了个弧线,取的是摩哥身后的色炀。
摩哥冷笑,刀势一沉,急若流星,便朝封琅刺了过去,舞的是刀,走的却是剑式。封琅心头一凛,摩哥的出手太快,竟让他有变招不及的错觉,他手上也是刀,却是力大势沉的长柄砍刀,本就比不得摩哥手上的缅刀轻盈,迫于无奈,只得侧身避开了摩哥的刀势,同时左手化拳,跟摩哥硬碰了一记。
“砰”的一声闷响,摩哥晃了一晃,退了一步,封琅却连退了三步有余,二人心头皆是一震。
只是摩哥身子根本未作停歇,旋风般一样斜跨了一步,又迎着门板递了一刀出去,门板扑得急,摩哥的这一刀也出得妙,一时门板竟逼不开去,“噗”的一声,那刀已直晃晃的刺进了门板的手臂,只是门板的前扑之势浑然不减,摩哥也是一惊,随即便有一种极度不好的感觉袭来,尚来不及收刀,门板已撞了上来,摩哥手腕吃疼,手中的缅刀便脱手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