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宜儿白了姜宥一眼,掩嘴嗤嗤笑道:“本来我到是打算去见一见五公子的,就是怕到时候爷又非拉着人家再来一次小儿辩日。”
姜宥大笑,也不恼,道:“夫人知道就好。”
宜儿皱了皱鼻头,想了想,道:“爷,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吧,也好早点回京去,要不然,还不知道父亲母亲那里会急成什么模样呢?”
姜宥道:“也好,不是有位伟人曾说过,最好的风光,总是在路上么?”
“什么伟人说过这样的话?”
姜宥但笑不语。宜儿只当是他的杜撰,也不追问。
待宋溪将一切准备妥当,姜宥带着宜儿要继续上路的时候,早莺和新燕两个丫鬟颇有些可怜兮兮的跟在后面,咬着唇,想求宜儿却又不敢开口,宜儿看在眼里,被姜宥搀扶着上了马背后,便看了过来,道:“你两个好歹也算是侍候了我一回,这样吧,要是你们愿意的话,就让宋管家派个人送你们去京城,先在郡主府里待着,等我回了京,你们再过来跟我就是。”
两丫头顿时大喜,忙着跪地向宜儿施礼谢恩。
姜宥跟着上了马,揽了宜儿的腰,一拉缰绳,便朝山下驶了去。
这一去,夫妇二人到是尽兴惬意,沿着当年宜儿预备要走的路线重新游历了一遍,从遂州出,一路南行,凡遇上景致尚可,很合眼缘却并不是很出名的景点,二人都会逗留一二,这般到北开城的时候,已是一个月过后的事情了。
宜儿在北开城待了近三年的时间,对这里是很有些感情,二人在北开停了三天,城北的大雁塔,城东的虎楼都去逛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乘了南下江南的船只。
值得一提的是,江南的风光相交起江北来,到是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茘秀,二人游遍了江南五州,直到五个多月过后,姜宥才第一次同宜儿提了返京的事情。
自然了,这里青黛秀丽,碧波荡漾,宜儿到确实有些不舍,只是她和姜宥已经出来了近半年时间了,再不回去,怕是无论朝堂,还是宁国公府,都要张贴大头公文,全国缉拿他们两个了!事实上,一直以来,她都在劝姜宥回京,只是姜宥不依,根本不接这个话题,如今却主动跟宜儿谈起了这个,宜儿有些担心,便问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宥笑着将她抱紧,道:“苗西战事早已落定,正是天下升平的时候,哪里会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月前于彭州出了七彩祥瑞,阿铣那小子,将以太子之尊,代天子巡礼,七月初七,于泰山祭天封禅。”
“祭天封禅?”宜儿吃惊道,“这事举国皆知,我也听说了,可是,不是皇上亲自主持么?怎么变成太子殿下代为巡礼了?”说到这,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颤声道,“爷,你是说皇上他”
姜宥轻吁了口气,道:“爷在苗西领兵的时候,你尚在京城,皇上的身体状况如何,你该是比爷更清楚才是。爷在想,但凡皇上还能支撑坚持的话,也不会让阿铣代为巡礼了。”
宜儿咬着下唇,片刻道:“既如此,爷,我们快些回去吧。”
姜宥道:“皇上虽是天子,却也是爷的姑丈,爷自幼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所谓恩宠有加,若他身子当真不行了,爷怎么着,也要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的。”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这事也是急不来的,这延州府还有一处睡佛寺,听说景致不错,求愿也灵验,我们明日过去看看,顺便为皇上求个福祉,然后便北上回京吧。”
宜儿点头应了下来。
结果第二日在睡佛寺,捐了香油供奉,请寺里的高僧做了几个平安符,又在抽签处由宜儿抽了一支签出来,正由解签的僧人解签的时候,宜儿忽然觉得腹内绞疼,奇疼难忍,一时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直滴了下来。
宜儿的情形将姜宥给吓惨了,宜儿的身体一向康健,从来没出现过这般突然腹疼的时候,当下姜宥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抱起宜儿便往山下跑去。
却说这时候,在睡佛寺后山的山头凉亭里,有位贵夫人原本正在纳凉,因见了寺里起了惊呼,游目看过来的时候,突然全身一震,直怔怔的站了起来,因隔得远,看得不是很真切,遂伸长的脖颈用力的看,身边的丫鬟有些奇怪,正要发问的时候,那贵夫人“啊”的惊叫了一声,提起裙摆,浑然顾不得形象了,像疯了一般朝着山下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