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知道你们都年轻,要撑起一个家不容易,也不能光顾着嘴馋,过日子得有个过日子的样子来。”
“奶说的对,我们都记下了。”田春花是嫁过人的,之前在婆家的日子过的不咋的,吃的用的也不是太好,所以能理解张氏说的话。
“奶,我们下次会注意的。”田守土是个男人,家里面的事他不管也不好插嘴,只好配合的回答。
“奶说的话你们不爱听,但句句都是为了你们好。二房分出去没些日子,你们手头上有些钱,过日子总得有个过日子的章程来。”张氏心里感慨,要不是二房没了大人,日子也不会过的这般糟心,唉。
“奶,我们都记下了。”几人乖乖的回答,至少张氏说出的话不闹心,也句句在理,只不过张氏不知道叶子有颗想要高飞的心,农家一日两顿粗茶淡饭的生活,是绑不住她理想的翅膀。
人活一世,不是就吃喝拉撒睡,亲情,她现在有了,可物质却贫乏的不得了,靠自己的双手致富势在必得。
有句话叫: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叶子现在不用老师教,就能懂得它的意思,形象具体的人和物,更加清楚的给描绘了出来。
张氏又说了半天,见二房的人一副认真听话的样子,也就放下心里,上房还有一堆的活要干,她能说能做的都做的,以后的造化,只能看二房几个娃的本事了。
张氏走后,二房的人吃着白面馒头,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涩的,特别是田春花,最近的伙食改善了,她想着以前在婆家吃的那些东西,唉,真是感慨万分。
“叶子,你和二弟先去,碗我来洗。”田春花见大伙都吃完了,便起身收拾碗筷。
“嗯,那大姐,我们先过去了。”叶子起身跟着田守土,想了一会儿又停下脚步,怕刚才的一些话他们几人心里有疙瘩,便说:“大姐,二哥,小九,刚才我和奶胡扯的话,你们别放心里。我们二房刚分出来没几日,手头有些钱,怕被有心人给惦记上。”
“嗳,叶子放心,大姐我懂的。”听了这话,田春花思考了半天,也就反应过来,二房手头上的几十两,可不是招人眼馋么。
叶子等人走了以后,田春花手脚麻利的把碗筷洗干净,用干的布把碗上面的水给擦干净,这是叶子说的,她不太懂,却认为叶子说的话有她的道理在里面。
鸡窝是差不多弄好了,田春花到上房找了田氏,提了一下买种蛋和抱母鸡回来养的想法,田氏十分同意,当下就答应了今日帮她出去问问。
一桩事一桩事的处理完,田春花把水壶装满水,带上几个小碗,和四个早上多做的白面馒头,一起放到篮子里面,要种一天的地,怕到时大家会渴和饿,叶子是不许他们喝冷水的,说是容易生病,田春花便记下了。
整理好后,田春花出门反身把门扣上,才朝着地里的方向走去。
“呦喂,这不是要嫁给周老爷做妾的田春花嘛,我说怎么会有人主动要休书,没想到是攀高枝找了新去处。”何氏一早出来,正巧碰到了田春花,斜着眼看着她,尖酸刻薄的言语中带着对田春花的不满。
话说回来,田春花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求自己的儿子休了她,就冲着这一点,何氏看她的眼神都走了样,有多不顺眼就多不顺眼的。
田春花看了一眼何氏,拿着篮子的手指握的紧紧的,以前碍于何氏是婆婆,她不敢有什么怨言,可如今都不是她家儿媳妇了,怎么何氏还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咧。
“怎么,以为不说话别人就不知道。春花,好歹咱们婆媳一场,见了面连招呼都忘了,这是谁家的规矩教的啊。”见田春花鼓着腮帮红着脸和以前一样不反抗,何氏的劲头就上了来。
“婶子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得干活了。”对于何氏这种脸皮比较厚的人,田春花是没啥办法的,让她和何氏对骂三字经或者说些尖酸刻薄的话,她做不到也不屑做,但绝对不会让人像捏虫子般的好欺负,“我们这些干活的人,哪有婶子好命。”
“你……”何氏听着田春花的话,像是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心里特别不舒服,合着田春花都敢说她不干活,“我呸,老娘干不干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