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大惊,要知道一百两银子可是个大数目,现在虽然不是战乱的年岁,但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卖价也不过四五两,要是想买个有一技之长的大丫鬟和小斯最多也不过二十多两银子,这连罕虽然是读过些书的,但是也不值这价啊!
二狗子好奇之余又打量了过去,只见这人虽然答应了卖身之事,但是腰板还是挺的直直的,面上傲色不减,二狗子不满的嘀咕道,“这是什么人啊?”
赵秀秀拽了拽二狗子的衣袖说道,“这人是从武宁县来的,来求医……,大半个月了,也没见到谭神医,刚才又把银子丢了,巧儿这才……”
二狗子对谭神医的名字甚为反感,有些尖酸的说道,“他算什么神医。”
连罕似乎颇为赞同二狗子的话,附和的说道,“这位大哥说的是,仁者医心,他这样持才傲物,不理民间疾苦,心中无一个仁字,确实是有辱医者之名。”
赵巧儿暗叹了一口气,谭仁义作为医者来说确实是太过自私很绝,但是如果只是一个郎中,那么他其实也不为过,毕竟郎中只是一个职业,但是医者不一样,那是救人的神圣称为,她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说道,“你娘安置在何处?”
“在西角胡同里租了个屋子,我和我娘还有妹子……,这几日都住在这里。”连罕说道妹子的时候,神色黯然了下来。
西角胡同是在三关县的西边,那里脏乱不堪,房子陈差不齐,最贫户都在住在这里,当赵巧儿提出要去看连罕娘的时候,连罕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带着赵巧儿一行走了过去。
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围在一起玩着丢石子,狭窄的道路坑洼不平,一辆马车路过,溅起污水,泼了他们一身,孩子们怒骂吼叫,忽然看见几行人走了过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穿着粗布圆领长袍的年轻男子,后面跟着一对年轻的妇人和男子。
四喜指着那个前头的男子的说道,“那不是住在我家隔壁的连先生吗?”
“连先生是谁?”赵二财摸了摸染了污迹的衣服,好奇的问道。
“半月前来的人,据说是来求医的,穿得破破烂烂的,不过我娘说了,连先生是个读书人,让我敬着,管他叫先生!”
连罕刚到胡同口,就看到四喜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连先生,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四喜知道每天连罕一早就要出门去求医。
“有点事情,我教你的几个字你可是背熟了?”
四喜点了点头。“早就会了,要不要我写给先生看?”说完就一副渴望的神色,显然是很希望得到考核。
连罕苦笑,摸了摸四喜的脑袋说道,“我今日有事,改天,你自去玩吧。”说完就引着赵巧儿等人走了进去。
四喜望着离去的几个人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
胡同很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一路上些恶臭不断,赵巧儿捂着鼻子跟着连罕走了接近十几分钟,这才到了一处破旧的院落内。
连罕拱手说道,“就是这里,夫人小心。”
赵巧儿点了点头,跟随了进去。
这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子,院子也很小,大概不过十几平米,还没进到屋内赵巧儿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和一种说不出的腐烂的味道。
听到门外的动静,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可是罕儿回来了?芙娘找回了吗?”
“娘……,您别起来,”连罕急忙推门而入,疾步跑了过去,抱住了一个要起身的妇人。
屋内几乎没什么东西,一张床,一个桌子,不过十几平的房内,一下子涌进了四五个人,马上拥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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