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没有起来,这一刻只是继续跪着。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无能为力,若不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不知道过往到底是被保护得有多好,她如今现在甚至连一个微小的愿望都达不到,只能看着疼爱自己的爹爹,即将死去
三日后问斩
哽咽了声:“姐璟王妃,我不坐了,我只是来求你,帮帮忙”
说出了心里话:“我知道,之前的我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也太自私,一直以来都是被爹爹保护得好好的,从未想过要为家人做些什么,如今才知道爹爹和兄长们,当初是如何疼我的,爹爹不忍我受委屈,于是十里长街的送嫁,但是现在成了京城内人人贬低爹爹的谈资,爹爹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不知道,爹爹在朝中到底做了什么,之前到底做了多少坏事,对皇上做了些什么也不管他曾经错得有多离谱,对璟璟王下蛊毒,害了九年,但我只知道,他是我爹爹啊”
“是生我、养我,疼爱我的爹爹”
“子不嫌母丑,不厌父恶哪怕他是一个再坏的人,做过多少十恶不赦的事情,可在我心中,他就只是我的好爹爹而已。”
再次埋头跪了下来,对着夏诗昭哭:“所以、所以希望璟王妃这一次帮帮我,好不好?”
青衣僧帽,不施胭脂,脸上满是泪痕。
若是没听她这一段心里话,夏诗昭还能故作无动于衷,可这会儿
从她的话里听出,她确实是不一样了。
“你先起来。”沉了声。
琴瑶听出了夏诗昭此刻话语中的动容,更是越发长跪不起。
此刻两人身上的衣裙不一样,越发衬得琴瑶楚楚可怜,她不过只是一个想要救父亲的女儿。
“还有我的兄长们,它们都是无辜的,虽然跋扈了一些,可若真的要发配边疆,哥哥们定是吃不了苦,定会死在去边疆的路上”
充入奴籍,他们定是受不了那驻守疆土的哭,锦衣玉食惯了,怎么能忍受
“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帮我救救他们吧”
夏诗昭看着琴瑶跪得越发厉害,这一瞬只稍稍把眸子挪开,感觉喉中有什么在哽咽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沉默。
琴瑶这一瞬看着夏诗昭沉默,急了。
急切的看着她,在哽咽:“我对不起他们,我想救他们。”
所以这一刻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琴瑶。”夏诗昭轻轻出声。
琴瑶听着这一声,不再称她为琴家小姐,而是喊了名,一喜
却只再听到她悄无声息的叹息:“这件事,我帮不了。”
哪怕她愿意听,可其实也帮不了
琴瑶就这般望着夏诗昭,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期盼的模样,却又是绝望的模样。
夏诗昭这一刻就这样坐着,什么都没说。
目光似望着远方,这一刻听到她那些肺腑之言,出自内心的对父亲和对兄长的担忧明白了她的心情,可却是脑中清醒。
手已经再复而轻轻拢上了小腹,不自觉的轻轻护着。
琴瑶就这般望着夏诗昭,不知道夏诗昭这一瞬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似乎动,却又不太懂。
夏诗昭这一瞬不说话,只是这样坐着。
阳光微暖,落到了肩头上,让人看起来安静平和,却是又
“为什么帮不了?”没法接受。
她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根稻草了,其余什么人,都不认识了。
夏诗昭这会儿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在这儿坐着,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看不出异样的眸子里,这一瞬掠过了一抹暗光。
琴瑶愣了一会,原本就聪明,目光这一瞬也随着夏诗昭的动作轻轻的落到了小腹之上“你”
她终于想起了之前外传的事情“你真的怀有身孕了”
夏诗昭不说话,这会儿只是依旧看着远方。
琴瑶却是跪着的姿势微微一软,软下了身子来:“我明白了”
眼泪就这样再流了出来,她全明白了呢。
这一场局不仅仅是琴家人身在其中,还有璟王与璟王妃其实琴家是因果报应罢了,但事实一切都并不如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夏诗昭这一刻只是静静在榻子上坐着,什么都没说。
不知琴瑶到底明白了多少,又是猜到了什么“琴家的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夏诗昭对着琴瑶,此刻轻轻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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