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说道“可否赏个脸,桃夭?”
“啊?包子生辰啊?你干嘛不早说啊?”元清凝一听,嘴一嘟起,这人也真是,哪有临到头了,才告诉别人的,这下好了,她连个礼物都没有准备,要怎么办呢?
“我都没有给包子准备礼物!”
“你在他身边,就是对他最好的礼物!”
额
元清凝又是一愣。
我说,皇上,我虽然和你妻子长得很像,可我不是她啊,等他日包子知道了,那他还不恨死我啊。
她正踌躇着要不要答应,然后包子在那边一听,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盈盈地望着她,很是让人怜爱,唉,偏偏她对包子那双眼眸又太没有抵抗力了,也不晓得该说出什么样的推脱之辞来,所以索性也就答应了。
包子高兴地不得了,立即上前去就抱住了元清凝的腿,三个人就立即出了门。
“包子,你今儿个生辰想要什么啊?你告诉我,我一定送给你!”
包子却笑嘻嘻地道,倒有些人小鬼大了“包子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娘亲永远都和包子在一起,别再离开包子了,也希望娘亲和父皇好好的!”
额
这个愿望当真着实是难以让人实现呢!
元清凝咳了咳一声,看着繁华的街头,想着嘱咐包子道“包子啊,今天啊,你就别叫我娘亲,叫我干娘吧,这娘亲着实是有些让人尴尬!”
毕竟她还没嫁人呢!
尼玛,这满大街的被包子叫她娘亲,那还得了啊。
包子很是不满意,但是却还是答应了元清凝,因为他不想元清凝不开心,所以也就答应了。
听到包子答应了,她忽然觉得很是欣慰,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实难教人不心疼,看着前面一袭白衣的男子,她忽而有些烦躁起来,他倒好,自己就走到了前面,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管的吗?
万一她起了歹心,把他儿子拐跑了,他该怎么办?
她抱着包子,几步就追了上去“我说皇上,你可真潇洒啊,你儿子过生辰,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我拐走你儿子!”
他却是转身,看着她笑了笑,凤眸依旧美丽,却多了一份温柔,只一眼,就足以让人沉沦,他说“他也是你儿子!”
她实在不想说什么只得拉着包子向前走去,包子因为有父亲和母亲陪着,也顾不得平时高贵得体的太子模样,天家体面荡然无存。
宇文拓倒不多拘束,只同元清凝在后面慢慢跟着,任他撒欢儿跑。
这桐城的集市比帝都的还要热闹几分,大致是碰巧刚好赶上了这个赶集的时间段吧。
元清凝一边凝神望着前面跑的包子,一边望了望身边的宇文拓,笑了笑“皇上不该是很忙的吗?找到了太子,怎的还要在桐城呆着,朝中没有什么事么?皇上莫不是打算要将帝都改在了桐城?”
宇文拓斜斜瞟她一眼:“朕在等一个人回来,回到朕的身边。”
元清凝升调啊了一声,俨然道:“啊,对,我倒是忘了,你刚刚才与我说,包子他娘亲,好像没死来着,既然是等,自然是等她回来的吧!唉,我说,皇上,你这如闷葫芦一样的,你不去找她,怎么让她回到你身边,什么都不说,她哪里就知道你对她的心?虽说有心有灵犀这回事,可她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漫不经心道:“阿凝她会懂的!”
元清凝无语“白痴就是白痴,难怪包子他娘不理你,你真真是活该的!”
他挑眉一笑:“也许的!在对这方面,朕着实是有些白痴了,可朕的愿望也只有那么一个,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不管再大的困境都好,只要她活着就好。”
元清凝摸了摸鼻子,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活着就好?确实啊,活着就好。
“她一定是个很幸福的女子”
元清凝笑着说道,不意被猛地一拉,就跌进宇文拓怀里。身旁一趟马车疾驰而过。
宇文拓眉头微微一皱,那跑在车前的两匹马便顿然停住,扬起前蹄嘶鸣一阵,滑得飞快的木轮车原地打了个转儿。车夫从驾座上滚下来,擦了把汗道:“老天保佑,这两匹疯马,可停下来了。”
方才一直跑在前头的包子一点一点从马肚子底下挪出来,怀中抱着个吓哭了的小女娃。那女娃娃很是娇小,也挺可爱的,直直地落在了包子的怀中,瞬间,包子倒是有了几分英雄救美的味道。
人群里突然冲出个年轻女人,一手从包子手里夺过女娃,哇地大哭道:“吓死娘了,吓死娘了。”
这情景无端令人眼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场景,那样场景很是熟悉,好像有人对自己说“才几日不见,你这不要脸的功夫倒是见涨了”
元清凝微微摇了摇头,想了想,大约是魔障吧。
自从棠哥哥离开之后,她总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场景,不过她很庆幸的是,还好大多数闪过的都是很美好的回忆,很是开心的对话,没有什么痛苦的画面。
包子蹭蹭蹭蹭跑到我们跟前,天真且无邪地问道:“父皇,你干嘛一直抱着娘亲,包子也要抱抱,包子也要嘛!”
因才出了一场惊吓,原本十分热闹的街市此时清净得很,就衬得包子的童声十分突兀。
街两旁原本还在唏嘘方才那场惊马事件的摊贩行人立刻扫过来一堆雪亮雪亮的目光,元清凝哈哈干笑两声,从宇文拓怀中挣出来理了理衣袖道:“咳咳,方才跌了,嗯,跌了!”
包子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是跌在了父皇怀里,否则娘亲这样美貌,跌在地上磕伤脸,父皇可要心疼死了,包子也要心疼死了。”他想一想,又仰脸问宇文拓道:“父皇,你说是不是?”
先前那一堆雪亮雪亮的目光瞬时全盯住宇文拓,他不以为意,微颔首道:“是。”
旁边一位卖汤饼的姑娘神思恍惚道:“哇,好美的一家人啊,我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美的一家人呢。”
元清凝一听见那称赞,不由得脸红,从宇文拓的身上赶紧跑了下来,就向另一边走去,包子在后头大声喊娘亲娘亲,宇文拓闷笑道:“别管她,她是在害羞。”
元清凝甚无奈,害羞害羞,害你妈个头啊害羞。
近午,选在街尽头一座靠湖的酒楼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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