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蕊走出两人的房间,往自己的单人间走去。
她还不能睡觉,她还要参与院长的“许愿”,就像小时候爸爸妈妈给她过生日一样,心里默念愿望,长大了就能实现。
赢真将热水壶里装满水,放在桌子上加热。
实在是太冷了,幸好颜昙刚刚从外面回来带了棉鞋和冲锋衣棉裤,颜昙说是在这边的空房间里找到的,既然是疗养院的公共资产,她们拿过来用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两人各灌了一杯热水后钻进被窝,这是一周多以来第一次躺进温暖柔软的床,没过多久224病房里便响起来均匀的呼吸声。
颜昙左手手腕上的手表走到了九点半,整个贝莱姆疗养院除了224病房,其余所有地上房间内的人都穿上了厚实的衣服,套上红色袍子,成群结队地朝着后院方向走。
小蕊和苏里尔都在人群之中,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从小生活在温热地区的小蕊第一次看到书本中的雪,格外兴奋。
透明豆大的雪花滑落在小蕊手上,兴奋感战胜了手指上的疼痛感,丝毫没有注意到指尖出现了几处暗紫红色隆起的水泡。
抬头看着她从未见过的景色,红袍的帽子顺着她干枯发黄的头发垂下来。
一个中年女人快步走到小蕊身边,把帽子给她扣了回去。
“小蕊,别发呆了,小心院长看到后生气。”
小蕊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扣紧自己的衣领,小跑两步跟上了人流。
夜晚十点整,辛慈拿着手电筒准时出现在了后院。
此时,疗养院的五六十个人已经围着那棵柏树站立整齐。
辛慈就像是他们的王一样,一步一步走到最中间,贴近柏树的位置。
满意地巡视了一圈,辛慈做出在食堂一样的姿势,开始祷告。
“圣树慈悲,驱赶灾害,渡我众人,我们终将回到开始。”
身旁的人做出相同的动作念着一样的话术。
在众人的祷告声中,辛慈拉出了今天的献祭之人,男人神情冷漠地任由辛慈用小刀在他的手上划开一道五公分左右的口子。
辛慈用劲挤了一下伤口,鲜血顺着刀口向外流淌。
辛慈朝着他点了点头,男人将手贴到了柏树皮上,粗糙的树皮碰到伤口让他不自觉地吸了口气。
直到伤口再也挤不出来鲜血,今晚的献祭仪式才告一段落。
疗养院的众人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排着队往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的苏里尔漏出了一种嫌恶的表情,朝着后院的方向呸了一口才洗漱歇息。
然而,224病房的颜昙和赢真对这一切全然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