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自己是霍家家主来胡作非为啊!”
“老四,不要乱说!”
三叔忍不住的制止住四叔的冲动。
“无妨,四叔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因为今晚过后,就没有机会了。”
霍灿冷笑的看着他们,眼里发寒,他的这种诡异的笑意,比起没有表情的时候来的更令人害怕,好似邪灵的魅惑一般。
“霍灿,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家二叔先前始终一言不发,现在他冷不丁的开了口,一时间其余的人不再咒骂和混乱,所有人都以他主心骨,安静了下来。
“二叔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问问自己,这些年您苦心经营的一番好算计,害了一个又一个,总得有个尽头,就那么的恨我父亲吗?”
霍灿微微皱眉,脸上的笑意散去,每当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是最贵气逼人的时候,浑身十足的压迫感,那是生来便有的,程寻定定的看着他,久久无法挪动自己的视线,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位梦里的公主,也许她真的转世成为了他。
“要说这世上,非黑即白的事情总是少数,模棱两可,左右为难,无可奈何才是多数的常态。”
微微沉吟了一下。
“只是我想不明白,二叔的恨意从何而来,要说恨意浓烈又怎会如此真心待我,如此矛盾,也是令我迟迟无法相信。”
霍灿带着一丝疑问,看向了霍家二叔,落在四叔眼里的是另一番意味,而霍家三叔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泻了气一般。
“看来你都查到了。”
霍家二叔依旧维持淡然的样子,微微一笑,似有着满意的样子,也有着一丝解脱的意味。
“二叔的局,是我技不如人,现在赢的,也是您的牵挂太多,那些人露出马脚,自然让侄子有了可乘之机。”
霍灿带着一丝的探寻,那眼神里是游刃有余的老道,面对二叔这般人物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原以为只不过是三叔和四叔的参与,原来这背后下套的高人,竟是二叔。
先前的种种不明不白,总归是有了一个想通的结果,旁人的因果他都清楚了,偏偏二叔这个人,他从未看明白过,即使现在一切在他的心里都已经清清楚楚了,可究竟有多么憎恨才能这样不惜杀兄又弑子,二叔从未要求名利,也看不上那些高位权利,他始终是一派悠闲的享受权利之外的生活,却不曾想,种种杀招皆是他在背后下的棋局,无论霍仲夫还是外家人,或者是四叔、三叔都不过是他棋局里的棋子一颗罢了。
现在霍灿才看的更明白一些,没有一个人可以难辞其咎,没有一个人可以称之为是无辜的,在打破真相的这一刻里,没有人可以毫发无损,没有人两手是干干净净的,他们都身陷泥潭,永远上不了岸了。
“二叔如果想杀我,何必等到现在,我出生的那会你就有机会,甚至我少年时您还有机会,再不济三叔保我上位的时候,你更有机会杀了我,干干净净,所以您是因为天藏口杀我的,还是因为恨呢?”
话音落下,程寻这个外人才终于听明白了,霍家二叔才是布局的人,真正的凶手。
但是这个老头,完全令人意想不到,不光是她无法联想这桩桩件件都跟霍家二叔有关,包括他杀霍灿的借口都不知道是什么。
“霍灿,你这小子,我从小看到大,你没有一次令我失望过,我很骄傲。”
“还有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霍家二叔笑了笑,仿佛有了一种替霍灿高兴的笑,他的苦心培养,终究成了一个真正想看到的。
“阿灿,这不是你二叔的错,这也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大哥的错,是我的错啊,是我错了……”
霍家三叔突然跪了下来,他老泪纵横,实在难以承受着这样的答案,原来是这样的,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不知道,原来一切的因,都是自己而起。
“是我有罪啊,是我愧对二哥啊,是我对不起大哥,我才是最该死的人啊!”
“爸,您起来啊,您在说什么啊!”
霍仲夫立刻跟着跪了下来,赶忙的扶着摇摇欲坠的霍三叔,他感到了一种未知的恐惧,在这些未知的答案里,他什么都不是。
面对这突变,一时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程寻隐隐感到了这背后的故事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解脱,而是苦衷和另一个真相,也许没有一个人是对的,也没有一个人是错的,原本就无法辨别出是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