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急,我们顺其自然,它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若是与我们无缘,强求也无用。”他已经不在意能否找到玉脉了,只要她好好的,玉石行不要了又何妨,人活着还能做很多的事。
“可是诚王他”他们惹不起。
牟长嵩食指点住她唇瓣。“还是有人能治他,这天下可不是他的,他敢来惹我,我就让他知道捅到马蜂窝的滋味。”他从不是站着挨打的人。
“那我们还要继续找寻龙石种吗?”虽然机会渺茫,但不知为何,她感觉得到玉脉在呼唤她,想要出世。
“为何不,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放弃。”他们是赌徒,为着荣誉一赌,就像赌石没解开前,谁也没法预料其中究竟是什么。
“嗯!”她有预感他们快找到了。
此时,有人大喊—“雨停了!”
雨水滴滴答答的渐停,雨后天青的颜色布满晴空,走出山洞,两旁树木青翠,雨珠由树叶滑下,滴落在草绿地面,它滚呀滚的滚入泥土里,湿润了绿草和泥土。
天边挂了一道彩虹,七彩缤纷。
“真是好兆头。”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众人心有戚戚焉地想着:是呀!真是好兆头。
不过才半日光景,原本病得奄奄一息的成语雁忽然吃了仙丹妙药似的,不仅没有一丝病容还红光满面,脸色好似抹了胭脂般红润,水嫩明亮,白里透红,鲜艳得叫人想咬一口。
只是牟长嵩仍不放心,坚持背她走。
“你放我下来啦!我可以自己走。”那么多人看着,多难为情,她又不是伤了腿。
“我背得动你。”她刚病愈,不宜太累。
出了山洞,他们又踏上寻玉的路程,顺着水流声往上走,越往上游越难行走,被水冲刷下来的石头布满岸边。
闻言,成语雁动容得心口满溢蜜意,在牟长嵩背上的她悄悄抱紧了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微微一绷紧。“可是我很臭。”
“我不嫌弃。”她身上一点臭味也没有,只有淡淡幽香。
某人不快地一喊。“我嫌弃,我们都好几天没净身了,一身的泥味和汗臭味,若是再不泡在水里洗一洗,我都快要把自己熏死了,而你会少掉一位真心敬爱你的妹妹。”
“不,我刚好省下一笔丰厚的嫁妆。”少了十里红妆,他能多开几间玉石铺子,独占玉城的玉石生意。
“大哥,你不必这么狠吧!”牟琬琰小声的呻吟。
“商人只重利益不讲人情,对我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他刻意板起脸,神情冷肃。
水汪汪的眼珠子一转,她嘴角含笑的模样竟和兄长想算计人时相似。“嫂子的病罢好,若不让她净个身,去去一身病气,一会儿又受凉了怎么办,她身上咸菜似的衣服也该换了,都沾满泥巴了。”
她捉到他的软肋了,牟长嵩低头一瞧,成语雁那丁香色的裙襬已成泥黄色,还有醒目的污泥在上头。
“小雁子,我放你下来,你双脚踩踩地,看能不能站稳,若有头晕目眩一定要告诉我”
他唠叨了老半天,直到温彦平看不下去将他拉走。
“我们到那块大石头后面好不好,我看过了,水不深,有石头挡住,我大哥他们看不到。”
牟琬琰指着水浅的岸边。
随和的成语雁正要点头,耳边忽地听见泉水飞溅在石上的水流声,她好奇的循着声音往偏离河道的方向走,一片郁绿的树木挡住视线,还有带刺的野花使人退却。
可是没来由地,她就是想去。
走了好一会儿,蓦地,很浓很浓的灵气扑面而来,她几乎承受不住的往后踉跄退了一步,转头望向带刺的花丛,一片开阔的景色映入眼帘。
“哇!好美,好漂亮,是百丈高的瀑布奔流而下嫂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幽静的秘境也能被你找到”
牟琬琰欢呼一声拨开挡路的长草,越过成语雁跑向水柱直下的银白瀑布,外衣一脱踢掉脚上的鞋,潜身下水。
瀑布底下的潭水其实很深,但水色太澄净了,乍然一看不及人高,但事实上足以灭顶。
“嫂子,快下来,这水很清澈,冰冰凉凉的,让人从头凉到脚,舒服极了哗!有鱼。”
成语雁下了水,她不像牟琬琰兴奋莫名的玩着水,而是游得很难看的朝瀑布落下的最深处游去,一度还因为踩不到底而喝了几口水,可是她着魔似地一直往前游,几度被由上冲下的瀑布冲开,在水底转了个圈又浮起。
蓦地,一道白光射向瀑布后的石洞,石洞里又折射出浅浅的光泽,淡淡的莹光忽隐忽现,似藏了羞于见人的宝物。
“找找到了”
龙石种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