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知道吗?一个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多年养成的习惯。要知道一个焦虑无比的人或许会穿着睡衣来用餐,但那只可能是自己的睡衣,而不是别人的。”
“一个不喜欢牛肉和黑莓大人在某个晚上突然点了这些东西。你觉得这时因为他心神恍惚。我却觉得要是他真的心神恍惚的话,他会不由自主地去点他最爱常点的东西。”
“这一点很奇怪。后来,你告诉我说那个人失踪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打破了自己每逢周二周四来这里的习惯。当时,我认为不会是失踪,我脑海里想到的是另一个奇怪的假设。我猜想他死了。可能是警察的职业习惯,我对此进行了调查,事实证明,他确实死了。”
“案发当天,有人在街上见过他。七点半的时候他用了餐,那是在他死前两小时。这看起来似乎显得合情合理。他的死因很简单,从楼梯上摔下来。这是个意外还是宗谋杀案?所有人都认为是前者。”
“孝顺的侄儿齐鸣是唯一在世的亲属。孝顺的侄儿将继承死者的所有财产。不过问题是他能继承到什么?他叔叔可是一贫如洗。幸好这个叔叔还有个兄弟。这个兄弟娶了个有钱的老婆,住在繁华区一栋大别墅里,他那有钱的老婆会把所有的遗产都遗赠给他。看看这条关系链—富有的妻子把钱遗赠给齐利,齐利把钱遗赠给哥哥齐顺,齐顺的钱则到了孝顺的侄儿齐鸣手里。”
崔学增心服口服地说:“从理论上讲无懈可击。不过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一旦你知道了你要什么,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齐顺是在饭后两小时死的,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要是那顿饭不是晚饭而是午饭呢?把你放在齐鸣的位置上想一想。齐鸣贪得无厌,此时齐利奄奄一息,不过他的死对齐鸣毫无用处。他的钱会到齐顺手里,而齐顺可能会活很久。他很注重养生。因此齐顺必须死,死得越快越好,不过他必须死在齐利后面,同时齐鸣的有不在场证据。他叔叔每周都有两次去餐馆用餐的习惯,这启发了齐鸣。作为一个谨慎的人,他预演了一遍自己的计划。他乔装成他叔叔在周一晚上出现在餐馆里。
“他没有路出半点破绽。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他叔叔。他对此心满意足。接着他就等待齐利死去。时机一到,他就去拜访了他的叔叔,实施了自己的计划,把他猛地推下了楼梯。”
“然后,他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出现在‘夜来香’餐厅,这样人们就都以为齐利在七点半的时候还活着。然后他在洗手间飞快换装,驾车飞到游戏厅打了一整夜的游戏。真的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你说呢?”
崔学增叹服说:“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你,我们差点放掉一个狡猾的杀人犯。”
照海谦虚地说:“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是那些黑莓让我找到了凶手。”
崔学增吃惊地看着他说:“黑莓?和黑莓有什么关系?”
“齐鸣或者长得像他叔叔,步态也像他叔叔,不过他忘了吃饭也要像他叔叔。他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黑莓馅饼。黑莓染黑了他的牙齿。可那具尸体上的牙齿却洁白无暇,这跟当晚齐顺在那晚吃过黑莓的事实不符。况且他的胃残留物里根本就没有黑莓。今天我去拜访齐鸣的时候,他可真傻,竟然还留着扮演他叔叔的假发和假胡子。如果你们仔细找一找的话,证据肯定还不少。”
崔学增拍案叫绝。实际上,此时,拍案叫绝的人何止他一个,菲普顿酒店里就有三个。照海的故事虽然算不上很惊险,但推理很缜密,他通过一个被别人忽视的关系链找到了案子的主凶。
最后,四个人纠结案子的魁首该给谁呢?照海还是妘鹤?说真的,无论是照海还是妘鹤,他们都感觉实至名归。何永想了一会儿,为难地说:“我看今天就这样吧,今天就这么平局算了,改天再弄个加时赛怎样?世界杯还有0比0的时候呢,你们说对不对。”
说到世界杯,涵冰跳起来大叫说:“哎呀,这都几点了。你们知道吗?今天决赛的两只球队是巴西和德国。我最喜欢德国队了,你们不觉得德国队教练勒夫很帅吗?他完全就是我的菜啊。”
何永嘻嘻一笑说:“有几个男人不是你的菜呢?”
涵冰恼了,举起手边的靠枕就要扔过来。还好何永身手敏捷,一把接过来抱枕。他看看窗外,豪情地对他们说:“今晚谁也不能走,我们撤掉残局,再换一桌,边喝酒边看球赛。小风吹着,小酒喝着,身边还有小妞陪着,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下一案死亡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