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中了我丈夫的钱,把他给勾走了,就算一开始我不在意,我相信自己的丈夫,可是天天、月月的听着这样的提醒、忠告,换成是谁,能做到心里一点都不多想呢!”
顾小凡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假如有人总在自己的耳边说一些让人心神不宁的消极话,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冒昧的问一句,当初你和你先生是怎么认识的?据我所知,你们两个的年龄差距可不是很小。”好一会儿没有开口,一直默默的听着顾小凡和许若蓓对话的钟翰终于开了口,问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尖锐的问题。
许若蓓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点不喜欢这个话题,但是又不得不回应的对钟翰苦笑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把散在腮边的碎发顺到了耳后,说:“是,我们两个的差距要是放在旧时候,估计做父女都差不多快够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和任雪峰从结婚到现在已经有快七年了,当初我也是刚刚二十五岁的大好年华,他却已经有四十二三岁了,又是个大老板,以我们俩之间的年龄和关系,我当初肯定保不齐是个小三儿,对不对?”
“你别那么想,我同事不是那个意思。”顾小凡连忙替钟翰解释,生怕许若蓓因为不高兴而使余下的询问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许若蓓摆摆手:“你不用紧张,我没有不高兴,就算你们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以前好多人都以为任雪峰的第一次婚姻是因为我的介入所以才失败的,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一年多了,我们两个之间,其实是一场忘年恋,我们两个相识的时候,任雪峰正好是处于一个人生低谷当中,独身一个人,身边连个能够依靠,能够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他人又特别的成熟,让我觉得和身边其他那些年纪相近的小伙子很不一样,在他身边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所以我们两个认识没多久就在一起了,平时我做他的帮手,照顾他的生活,他做我的大树,让我依靠。”
说这番话的时候,许若蓓的目光变得有些发散,好像整个人都陷进了回忆当中,她的视线越过钟翰的肩头,看向他身后,却又没有注视任何具体的物体,只是那么直直的看着远处:“那段时间真是特别的幸福,我们两个都觉得找到了彼此可以携手共度余生的最佳伴侣,那时候因为离婚的事,任雪峰的工厂一下子就遇到了资金周转不灵的困难,我当时急的到处找亲戚朋友帮他筹钱渡过难关,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捧着一个不能卖掉的金碗在要饭一样,最拮据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每天都是吃泡面,一吃就是半个多月,搞得我到现在看见泡面都觉得恶心,好在后来工厂正常运转起来了,很快也收回了货款,我们俩这才算把难关给度过了,任雪峰特别感动,经济状况一好转过来,他就立刻买了钻戒向我求婚,我当时很感动,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
钟翰默默的听着许若蓓的回忆,听到这里的时候,眉头一动,插嘴问:“所以,听你的口气,你现在后悔了,觉得自己当初想得不够多,决定太草率了么?”
许若蓓愣了一下,看了看他,摇摇头:“不算后悔,也不能说是草率,我只是我只是当初没有想过,嫁作商人妇的代价是不是自己负担得起,或者说愿意负担的,我和任雪峰结婚之后,差不多过了一年特别甜蜜幸福的日子,之后他的生意就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他也就越来越忙,忙到回家来不是喝得醉醺醺,就是累得连话都懒得说,我有时候觉得,当初的感情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特别的美好,就是离我越来越远,有点遥不可及了。”
“那在任雪峰失踪前你们没有就这个问题谈过么?”钟翰似乎对许若蓓和任雪峰这对夫妻之间的感情充满了好奇。
许若蓓终于有些反感了,她板起脸来,问钟翰:“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怀疑我因为怨恨自己的丈夫没时间陪我,所以把他杀了么?如果你这么想,那我只能说,这位警官,你的想象力实在是太离谱了!”
“我没有那样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钟翰面对许若蓓的指责,表现得不急不恼,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如果冒犯了你,我可以道歉,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许女士,你丈夫和前妻之间的事情,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