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能看到那个姓尤的死在我们前头呢?”
“性命攸关的事情,假不了。”常师傅是赵泰河原来店里的主厨,赵泰河搬走另外开张之后,他也第一时间跟着赵泰河走了,这足以见得他和赵泰河的交情肯定不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私交应该也不错,所以钟翰对他的态度并不意外。
“呵呵呵,死了好啊,别人出事我还可以假么惺惺的装装难过,他死了,我就仨字儿送给他——活大该!”常师傅一副特别解气的样子“我早就说了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事儿啊,都是人在做,天在看,尤志业做损做得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把他给收了!哪位英雄干的,回头你们帮我谢谢他!”
“常师傅怎么那么恨尤志业啊?”顾小凡感到哭笑不得。
“我不恨他,我恨他干嘛?他就是个癞蛤蟆,我是人类我能恨癞蛤蟆么?”常师傅表情充满鄙夷的说“我纯粹是看不上他,恶心他,谈不上恨。”
“你给尤志业应该挺熟悉的吧?”顾小凡又问。
“还行吧,就那么回事儿,他做的破事儿我知道,私底下完全没来往。我这个人文化不高,除了做菜也不会别的什么,不过我知道做人得干人事儿,尤志业那人太差劲,我瞧不上他,”常师傅又挖了一勺冰糕塞进嘴里,说话也一瞬间变得有些囫囵不清起来“当初老赵从原来那地方搬走的时候,尤志业还想留我呢,私底下找我谈,说给我比老赵原来定的还高的工钱,甭管老赵给我多少,他再加一千,让我留下来给他干,你们猜我是怎么说的?”
顾小凡和钟翰看着他没有搭腔,当然,常师傅也并不是真的让他们猜,他稍加停顿,把嘴巴里的冰糕咽下去,说:“我告诉他,姓尤的,玩儿蛋去!”
“咳咳。”顾小凡的嘴里也含着一口冰糕,冷不防听到常师傅冒出这么句话来,一下子呛得咳嗽起来。
“哟,怪我啊,怪我,当着小姑娘的面儿说话太粗了是吧?”顾小凡的反应让常师傅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说话也稍微收敛了一点“你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泰河大酒店叫这么个名字?”
“因为老板是赵泰河。”钟翰回答。
“可不是么,多明显的事儿啊,连你们光知道老赵的名字,不认识他的人都能想得到!要不为什么我说尤志业那人就让人瞧不起?咱就不说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种文绉绉的话,退一万步讲,总不能连别人爹妈给的,用了好几十年的名字都抢吧?可他偏偏就干得出来!”常师傅说着鄙夷的笑了笑。
“常师傅,当年赵泰河和尤志业之间的矛盾挺深的吧?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你能跟我们说说么?”顾小凡问。
“说就说吧,你们都跟我见着面了,回头是不是我说的,也都是我说的了。”常师傅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用吸管嘬了口汽水,说“想当初老赵张罗着开饭店,我们俩原本就认识,之前一起在别人那里干过,关系还挺不错的,老赵那个人虽然有点儿一根筋,死心眼儿,但是人好,绝对没的说,他那会儿要自己开店,找我,我就答应了,然后他挑来挑去,就租了尤志业的门市下来开店用。”
“就是现在的泰河酒店那里?”
“可不就是那儿么!那个房子是尤志业的,他原本是老赵的房东,姓尤的鸡贼的很,租房子从来不签长租的合同,非得一年一签,老赵也是个榆木脑袋,尤志业让怎么签,他就怎么签,一点儿都没防备着。那个地方该说不说,地段儿还是挺好的,而且不是我老常自吹自擂,我的手艺那也是大把大把的回头客,老赵的饭店开了以后,生意一开始一般般,几个月之后就开始有起色了,租期满一年那会儿,生意就已经红火起来了,尤志业从那会儿就开始动坏主意,租期满了立刻涨价,涨得还不少,老赵怕搬家影响生意,好不容易客源稳定了,就都答应着,就那么又在那儿干了几年,眼看着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原来楼上楼下的客人加起来一层都坐不满,后来满员了还有在门口等着的,我们都挺高兴的,觉得大河有水小河满,老赵发财,我们也跟着有好日子过,结果这个节骨眼儿上,尤志业翻脸了,合同到期之后,说自己要做生意,不租给老赵了。”
常师傅说到这里,又有些气愤起来,拳头在桌子上捶了一下:“谁能想到这老王八说的做生意,是把我们赶走之后,把老赵的招牌拆了一个字,冒名顶替抢我们的客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