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拜打电话回家,我老头儿还好好的呢,结果等闺女出了月子,今天我一回来,就发现他在家里,被人给弄死了!”庞玉兰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不住的瑟瑟发抖,虽然外面的气温足有二十三四度,但是她却脸色惨白,犹如穿着单衣置身于冰天雪地一样。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钟翰问。
“他什么也不做,原来是我们这儿木材加工厂的工人,后来不想去上班了,正好当时有个机会,就办了病退,提前退休回家来了。”庞玉兰抽噎着回答。
“那他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呢?喝什么人接触比较多,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或者跟什么人结过冤仇?不管是近期还是以前都包括在内,你好好回忆下。”
庞玉兰迷茫的摇了摇头:“我真的想不起来,从刚才到现在我都使劲儿的想,可是就算我想破头我也还是想不出来,到底什么人会那么狠心,对我老头儿下毒手,我老头儿虽然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但是平时他真没见得罪什么人呐,除了爱喝点小酒,每天都得喝,一天不喝就受不了之外,也没啥别的喜好,退休以后顶多也就是在家呆着,或者出去找几个人打打扑克,喝喝酒,没别的了。”
“这里就只有你们两口子自己住?住了多久了?”钟翰看了看这个小院子。
“以前是我们一家三口,后来孩子大了,我们两口子花钱给闺女在市里买的房子,后来闺女工作、结婚还有生孩子就都在那儿了,原本我俩也想卖了房子去市里,离闺女近一点儿,结果前两年听到有风声,说是可能要拆我们家这片儿的房,到时候能白给一套楼房,说不定还能补贴点儿钱什么的,我俩琢磨着要不就这破房子先住着,要不然卖也卖不上价,真要是拆迁不就赔了么我要是早知道住在这里不安全,说什么我也不等了,早早就卖了房子和老头子一起搬去市里面住楼,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庞玉兰对此又是悔恨又是难过。
“你也不用盲目自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都还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顾小凡看她这副模样,自己也觉得心里不太好受“家里头有遗失贵重物品么?”
庞玉兰摇摇头:“我俩家里头也没啥贵重物品,一共就两条金链子一个金戒指,都在呢,刚才别的警察让我检查过了,都没丢。”
“袁英才最近有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打过交道?”
“他成天打交道的净是跟他一起喝酒的酒友,别的人他也不太来往,我们两口子原本都不是这地方的人,在这儿也没有什么实在亲戚,七拐八拐能扯得上关系的人,我们平时也不怎么跟他们来往。”庞玉兰摇摇头,思来想去,还是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人。
“你丈夫和袁贵发什么关系?”钟翰忽然问。
庞玉兰愣了一下,说:“我老头子在老家那边的时候,小名叫贵发,到这边以后都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袁英才果然就是袁贵发,这样一来也就证明了那个死亡名单确实是凶手的杀人计划,并且他已经顺利的解决掉了名单上的第二个人。
“那尤志业这个人,你们认识么?”顾小凡顺势问庞玉兰。
“认识,跟我老头子拐着弯儿好像还有什么亲戚关系来着,”庞玉兰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具体什么亲戚关系我不记得了,我老头子和他也不怎么联系。”
“过去你丈夫在尤志业出资的私人小煤窑干过吧?”
“干过,那会儿我俩刚结婚没多长时间,他那时候在矿上赚的还挺多,我公公婆婆挺高兴的,结果后来出事了,他也被牵连着还进了监狱,当时我们家都可难过,还好没判多少年,出来之后他就不想在原来那地方呆着了,又找了个拐着弯儿算是表姐还是表妹的那么个亲戚,也是姓尤的,给介绍到这边的木材加工厂上班了。”庞玉兰回答说。
“那个帮你丈夫介绍工作的人是尤春霞么?”顾小凡问“你知道当年你丈夫工作的那个煤矿是怎么出的事么?”
“好像是这么个名字,”庞玉兰点点头“那时候我正怀着孕,在家里头养着,没跟他到矿上的家属宿舍住,所以那边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后来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