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大的也不算是一丁半点儿而已,但是她想要表达的重点并不在那里“外在虽然不能说完全不重要,但是永远不是起到决定因素的,只要你的内心,你的思想,还是始终如一的,皮囊里装的是同一个人,不管是胖还是瘦,都不能改变什么,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是可以信任和依赖的那个钟翰。”
说完这番话,顾小凡也算是心如擂鼓,手心里因为紧张而捏了一手心儿的汗,方才连珠炮一样的说了那么多心里话,并且是完全有暗示的性质,暴露了自己内心世界的话,这对于顾小凡来说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并且她也觉得很庆幸,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因为太过紧张和着急而不小心咬到过自己的舌头。
然而,等了一会儿,顾小凡忍不住有点失望了,她以为自己这么推心置腹的话,应该能够让钟翰明白自己的感受,甚至换得一些些的回应,没想到他居然只是表情略显欣慰的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别的就什么表示都没有了。
戴煦不是说,钟翰不敢盲目的往前迈出一步,其实和自己是同样的顾虑,怕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会被吓到,以后就连朋友的做不了,只要自己给他一些暗示,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就赶向前靠近了么?那为什么自己说了那么多,还主动提出作为“家属”陪他去参加令人不爽的同学会,他却还是毫无反应呢?难道这些都还算不上是暗示么?
这么一想,顾小凡失望之余又不免有点发愁,假如这些都还不能够算是暗示的话,她一下子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较自然不做作的方式可以表达心迹了。
接下来两个人的工作就是去摸底白玉凌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如她所说欠着外债的这种情况,验证这种事说难也说不上特别难,但是说容易也并不容易,最难把握的就是不显山不漏水这种事情上,毕竟现在出事的人是白玉冰,而白玉凌当初借钱也自然不会是找什么陌生人去开口,钟翰和顾小凡走访的对象都是白玉凌比较熟悉的一些朋友,其中很多是从小就和她还有白玉冰都相识的老邻居,这些人对白玉凌熟悉,对白玉凌的家里也同样熟悉,更是对白家这两姐妹迥异的家庭地位并不陌生,越是面对这些人,钟翰和顾小凡就越要小心的谨慎开口,免得让这些人有了不必要的联想,私下里向白玉凌透露什么,让白玉凌提前有了提防和准备,那样可就要变成了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了。
好在有钟翰在,顾小凡并不需要过于担心这些问题,虽说比起亲和力,钟翰比起戴煦来还是要略逊一筹的,但是他也有着自己机灵的一面,在和那些人交流打听的过程中,话题不停的穿插转换,把被询问的人给绕的没一会儿就乱了章法,他却心中有数,在看似东一下西一下的询问中,不停的收集自己需要的信息,却又让被询问的对象很难搞清楚他询问的重点到底是哪一方面。
一开始的进展不是很顺利,不过从打听到了第一个借钱给白玉凌的人之后,局面便被打开了,白玉凌曾经甚至现在的债主身份逐渐被摸了个清清楚楚,随着之后的逐一了解,白玉凌夫妇现在的债务情况也终于被他们梳理清楚了。
在欠外债这方面,白玉凌并没有对她的母亲说过谎,前前后后白玉凌一共从她的几个熟人手中累计解除了六万多元钱,由于她的社交圈子注定了她的熟人家境也大多不太富裕,所以六万多元钱的外债,居然是由九个人分别提供的,而借钱给白玉凌的时间也有早有晚,归纳起来都是在白玉凌丈夫车祸住院期间。
截止到眼下,白玉凌还有一万余元的欠款没有偿还完。
这些人借钱给白玉凌的时间和金额,与钟翰、顾小凡从医院那里得到的住院费支付记录经确认能够温和,这样一来,确认了白玉凌所言非虚之余,也就进一步确定了白玉冰对家里标榜的那些作为没有一件真的落到了实处。
由于结束走访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银行已经关门,钟翰和顾小凡只好把调查白玉冰账户进账的打算推到了第二天。
就在两个人打算结束工作的时候,钟翰接到了一通电话,打电话来的人是住在白玉冰、施逸春家隔壁那栋房子里的老先生张涛。
张涛在电话里说话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好像偷偷摸摸在和他们通话,怕被发现似的:“你们能不能赶紧过来一趟?我们家隔壁的那家啊,好像悄悄溜进去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小偷或者干坏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