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产的时候出门约人喝咖啡?不要以为我推了你一下,就可以奈何得了我,告诉你,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会任由你随意诬陷我?之前的事我不想再计较,你的威胁对我根本不起作用,之所以來,是非衿说太闷了想散散心。告诉你,你的小心思小计谋在我眼里,不过是下流的见不得台面的东西!”
林双喉头发紧:“你”安暖涂着香奈儿口红的唇又薄又艳,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说不出话來了?因为你根本反驳不了,对不对?”
此时此刻,白非衿喝完了最后一口柠檬汁,漫不经心拨弄着杯口上的小太阳伞:“安暖,够了。”
安暖这才偃旗息鼓,端起另一杯果汁,舒服地喝着。
白非衿看向林双。林双刚刚与安暖辩驳一番,额头上微微有些细汗,脸色涨红,眼睛也不再温柔如水,反而充满紧张和愤怒,看起來消减了不少美感。
“妆太浓了。”白非衿道。
林双愣了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
“你的妆太浓了,会让与你交谈的人有压迫感,心生厌烦,不易讨巧。你的眉眼很柔顺,不需要太多的眼影和眼线,脸上稍微刷点腮红即可,其他都可以洗干净。你肤色白,淡妆就足够了。不过你要是为了吸引人,可以将唇涂得艳一点。男人对于口红总是情有独钟,红得如同蚊子血,总归夺目。”白非衿缓缓道。
林双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道:“是吗?”
安暖不屑地哼了一声。
白非衿点点头,又向远处看了几眼“我看到有人在找你,恐怕要开始敬酒了,你走吧。”
果然有人在找林双,林双來不及多说,双手撩着婚纱裙,临走前又回过头道:“我能请你们多留一刻吗?你们还沒见过宝宝”
林双心中泛过一丝苦涩,继而强压不适,点了点头,林双这才放心的离开。
两人看着林双远去的背影,一时无语。
林双在换过一套旗袍后,脸上那股窘迫的楚楚可怜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妆容也变得淡雅起來,露出本來就青春的美貌。她轻柔地挽着文辰予的手臂,温柔答话,举止得体,先前还对她皱眉头的文老爷子频频点头,看似满意了些许。
文老爷子拄着拐杖叼着雪茄站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花白的头发向后梳,精神气派很足。他正在和一个面色冷峻的当局政要言谈甚欢,甚至伸手去拍对方的肩膀,让文辰予敬酒。
文辰予的脸趋近成熟,不再把所有的表情展露在脸上,他可以笑得很有绅士风度,耐心,体贴,衬衫的纽扣不再解开两粒,而是规规矩矩扣着,从扎得整整齐齐的领带到名贵的腕表再到纤尘不染的鞋子,沒有人能从他的着装上挑出一丝一毫的错误。
他不会再如以往那般冲动、霸道,不顾一切。
从不羁的狮子变成隐忍的老虎,占山为王,需要耐心。
白非衿透过人群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她忽然觉得文辰予好遥远,觉得一切都变得好遥远。
遥远到再也无法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