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非衿顿了顿,闭上眼,泄气似得道:“是。”
因为想要给安暖买些礼物,白非衿准备去逛一逛,到了商业街,人太多,白非衿差点和连翘挤散。不过连翘总有办法找到她,神出鬼沒的,白非衿简直怕了他了。
提着一大堆精美的包装,白非衿感觉腿都快要断了,为了避开行车高峰期,她站在街口等待连翘将车开出來。
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风吹过高楼大厦,旋转着划过巨大的镜像,五彩缤纷的气球,湛蓝的天空,悠悠白云。白非衿惬意的看着,风吹过她的衣衫,凉爽舒服。
此刻车流缓慢下來,前面有些堵车,在一片烦躁的车笛声中,有一抹深沉的颜色闯入眼帘。白非衿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向长街的另一头。
刹那间斗转星移,世界静止,那熟悉的车,熟悉的侧脸,冷漠而骄傲,从眼前慢慢行过。是帛宁,她朝思暮想,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
帛宁瘦了,脸更加俊美有型,下巴坚毅,朗眉星目,薄薄的唇紧抿,沒有一丝笑意,冷冰冰的。他坐在车内,并沒有回过头來,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什么。白非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甚至下意思想要绕过长街,去见他,去抚平他眉心的烦恼。
“帛宁!”白非衿情不自禁喊了出來。
尖锐的鸣笛声响起,继而有司机愤怒地探出头來,骂着白非衿。白非衿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迈出的一步,差点让自己撞上飞速驶來的黑车。
等她道完歉,心慌意乱地抬头,却发现帛宁早已经不见了。她吃惊地左右乱看,毫无头绪地走着,拼命想要识别帛宁的方向。可是看不到,看不到,來往的车那么多,竟沒有一辆是他的。他已经走了。
白非衿松开手里拎着的东西,磕磕绊绊地寻找着,是偶遇吗,是刻意吗?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不來看她?她沒有看错,就是他!
“帛宁,帛宁”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泪流满面,沿着长街走了下去。她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一直叫着,茫然四顾,不知不觉离原來的地方很远了。
一辆车飞快地停在她面前,上面下來几个人,一面挡着路人视线,一面靠路边。白非衿正找的焦急,猛地被拦住,刚回头,就感觉口鼻被人捂住,一股难闻的气味混入呼吸。她心中惊恐,很快意识到这是绑架,拼命挣扎了几下,便感觉越來越晕,眼前一黑,倒在了身后人怀里。
“帛宁救我”沉睡前,她心中浮现的,竟然还是他一闪而过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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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衿醒來时,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床舒适松软,壁灯流泻出昏黄温暖的光芒。她先摸了摸自己,发现衣服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沒有明显的伤痕,看來來人并不想粗鲁地与她进行交易。
她稍微安心了一些。头虽然痛,但不妨碍她行动。
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径直走向房门口。手刚刚放在门把上,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白非衿与他刚巧面对面。來人花白的头发梳得光滑整齐,衣着笔挺,擦得燈亮、一尘不染的鞋子,无一不显示來人高雅不俗的品味。
“帛董事长?”白非衿微微惊愕。
帛承贡笑容和蔼慈祥:“非衿醒了,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來一些吃的,刚好吃。”后面的人端进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炖的香喷喷的粥,几样装在白磁盘里的小菜,还有一杯牛奶,清淡可口。
白非衿不禁觉得好笑,如果她是第一次见帛承贡,恐怕心中只有尊敬和震慑,被他镇住了吧。她的眼睛趁机扫过门外,发现站了不少人,便沒有强行出去,转身回到房间。帛承贡也走了进來,有人给他端了座位,他拄着拐杖慢慢坐下,面上的笑容始终不减。
“帛董事长,你一而再,再而三绑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想借我去威胁帛宁,那我还是劝你打消这个主意,我跟他已经沒有关系了。”想來想去,她只想到这个理由:“我们互相知道彼此的底细,所以有话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帛承贡笑道:“非衿,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现在你应该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而不是坐在这里一边吃粥一边跟我说话。
“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久久对你恨之入骨,要找人暗地取你性命吗?”帛承贡温和慈祥:“我对你这样讨人喜欢的小辈总是心软,所以让她暂时退下,先容我跟你谈谈。”
“你跟我谈,无非就两件事。”白非衿摇头,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信:“除了陷害帛宁,就是拿走我的肾,不是吗?”
帛承贡道:“白小姐果然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