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俩刚要钻进去,就发现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还是黑色的。
我有些想不通了,既然邪术被破,为什么鲜血还没有恢复过来,难道这跟邪术没关系
幸好不疼不痒的,不然我非得去医院看看。
这时候司机师傅说话了,问我们去哪儿,我刚要说去兴华南路,就来了一个电话。
我第一反应是东家,拿起来就接通了。可对方的声音叫我一愣。
“喂,是李九成吗我是刑警队黄队长,现在请你到幸福北路的良子茶馆来一趟。“
我当时就傻了,脑海中现出黄队长一身正气,两眼如电的样子。
我说黄队长你找我什么事
黄队长声音很低沉,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这是命令,不得违抗。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心里顿时没底了,他给我打电话,肯定是为了唐伟的事儿,可之前的口供并没有破绽,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一着急,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案发现场不止我一家有摄像头,红绿灯的电子眼多着呢,也就是说,唐伟被移尸的过程,黄队长也能看见。
尼玛,尸体是老太太转移过来的,但故意幻化成了我的模样,并且还施展妖术,赶着一辆纸糊的马车。
我他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总不能说,那老太太是傀儡,我是被算计的
铜锤看我脸色不对,就问我怎么回事。我把经过说了一遍,这小子差点儿蹦起来,说这可如何是好,歪的邪的在警察面前不好使啊,人家不能听这一套,不行咱们跑吧。
我说跑个屁啊跑,真跑了就是不打自招。
不过这事儿有些蹊跷,唐伟都死了两天了,按说监控也早看了,他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还约在了茶馆中。
铜锤挠了挠头发,说你咋寻思的
我咬紧牙关,说只能去一趟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告诉司机师傅,直奔幸福北路。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良子茶馆,心里都战战兢兢的。
进去一看,发现这个茶馆店面不大,但非常幽静,下午正是喝茶的好时间,几乎每张椅子上都有人。
铜锤问我,哪个是黄队长,我说没看见呢,会不会在包房。
正说话的功夫,身后有人拍我肩膀,一回身正好跟此人对视。
这双眼睛真亮,像两个灯泡,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总是那么严肃,正是黄队长本人。
我反应很快,赶紧干笑了几声,说黄队长找我什么事啊
说着还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他的手掌宽厚,但手心还是那么冰凉,叫我百思不得其解。
黄队长不苟言笑,说找你有点事情商量,不过你别紧张,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好,不然给我八张嘴也说不清。
随后他又看向了铜锤,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铜锤说您贵人多忘事,我是海天别苑的保安队长,那天人工湖不是死了四个人吗,我过去维持治安了,咱们也交涉过。
黄队长恍然大悟,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是这么回事,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怕铜锤说出别的事儿,赶紧说我俩是兄弟,今天正好在碰见了,就一起来了。
黄队长上下打量我,说你俩是从河里碰见的怎么都湿乎乎的。
怕什么来什么,警察的眼睛毒着呢,我赶紧岔开话题,说您找我不是有事儿吗,咱们办正事咬紧。
黄队长也没多想,就领着我们上了二楼包房。
包房很雅致,红木的桌椅茶海,茶具也是格外精巧,说实在话,我本来就没这种雅量,在这里喝茶有些糟蹋材料。平常也就是弄个罐头瓶,泡点儿花茶,一喝就能喝半天。
我们落座之后,黄队长看向了我,直言不讳的说,请你来是想叫你帮个忙。 嫂索怨灵
我手足无措的,说黄队长您这么高的身份,还用我帮忙,您这是开玩笑吧。
黄队长更严肃了,说我没骗你,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不然的话我会死。
这话把我吓一跳,心说他到底怎么了,说的这么渗人
铜锤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声:“九成啊,俺看他不对付,他脸色发青,双眉泛红,唇齿也不利索,刚才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是灰色的。“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也仔细观察起来。
但就在这个当口,黄队长一把撸起了袖子,说你们看看这个吧。
等看到他胳膊上的东西后,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