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沙哑,低沉,性别特征十分明显。
我日,这是个人妖吧,怎么说话这个味儿
铜锤说不对付,当年我们在交警队解决事儿的时候,她不是这种嗓子。
我怕他见了仇人眼红,乱了分寸,说你别着急,不管她是男是女,今天都死定了。
东家只是皱了皱眉,沉着的说,蓝月亮已经被擒住,山魈也离开了,阵法更是彻底崩溃,事到如今,你已插翅难逃
七娘一愣,然后仰头狂笑,我看不到她的牙齿,只觉得舌头血红。
笑了一阵,她用一种极端癫狂的神态,看着东家,说:“东家,你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你应该了解我的手段,你真的以为我黔驴技穷了”
不知为何,我在她如诗如画的眉宇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男性的影子,好像外表只是皮囊,七娘的灵魂,是个男的
东家看着那些惨绿色的烛焰,又看了看满池子的血肉,说阴阳虚冢被遏制了这么久,你的伤势应该没有痊愈。
言下之意,你身体都不行,还跟我装什么比,就凭这池子烂肉,和几根故弄玄虚的蜡烛吗
谁知七娘却坦然的说:“我的伤势的确没有痊愈,但这不代表我会死。”
我嗤之以鼻,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熏坏了,你瞧瞧我们几个,就是一人一脚也能踢死你,咱们新仇旧恨积压的不少了,今天算算总账吧。
铜锤终于压不住了,上前一步,颤抖着嘴唇说:“七娘,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
情绪在突然间爆发,连七娘都愣住了,似笑非笑的说:“你又是谁我杀的人太多了,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你。”
铜锤说我草你祖宗,说完就要跳下池子,跟她拼命。
谁知东家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说别冲动,这些血肉有问题,貌似少了很多。
定睛一瞧,池子内壁出现了一圈儿血红色的印记,就是水位突然下降后,那种印记。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池子有排水管道,血肉顺着管子跑了
可是我一抬头,发现七娘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一些血丝,显得很红润,精神越发饱满了。
而围墙上的三十二根白蜡烛,在烛焰成为惨绿色之后,迅速燃烧。
这么多古怪的情况汇聚在一处,就有些非同一般了,东家说过,世上没有巧合,既然出现了这种状况,那必有缘故。
铜锤不是傻子,惊讶的说:“难道这些血肉,都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句话差点儿叫我吐了,血肉成堆成块的,难道顺着汗毛孔进去的这太离谱了。
七娘诡异的笑,还冲我们招招手,说来啊,都下来吧,我就是一颗小树苗,需要土壤和肥料,当我的茁壮成长之后,那天地万物都将成为我的奴仆。
我感觉她疯了,可这番话彻底震撼了我的心灵。
没等我反应呢,这个血肉池子就跟开了锅一样,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血水开始翻滚,肉块,尸体随波逐流,那种恶臭的味道浓烈了十倍,我感觉都要眩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