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这个人就小碎步跑到了我们跟前,我定睛一瞧,竟是葫芦爷
这老小子一身青色葛衣,头上梳着道髻,还别着木头簪子,一只胳膊缠着纱布,跨在胸口,腰间的葫芦又青又黄,比暖壶还大三圈儿。
他急头白脸的样子,恨不得蹦起来咬人。并且鞋面上,裤腿上都是泥点子,不定跑了多少冤枉路才找到了这里。
所以我彻底蒙了,心说他就算再厉害,也找不到化工厂这里吧,更别说这么隐秘的地下刑房了。
铜锤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刚才又是大雨,又是干仗,就是一块铁也得变了形。
他惊讶的问:“老爷子,我没给你打电话啊,你闻着味儿找过来的”
葫芦爷本来剑拔弩张的,听闻这话,猛地瞪圆了眼珠子,说我特么是狗啊,我闻着味儿来
我说您老先收了架势,别着急上火的。
葫芦爷看着我们,又看看七巧神驼,随后打量着四周,嗅着鼻子。
“一转眼都过去半天拉,我安顿好了林平之的两个孩子,就坐立不安的等着你们的电话,后来我急了,顺手打了过去,可语音提示已关机,当时没把我急死,就断定你们遇到危险了。就这这时候,我受到了一条短信,上面说你们在郊区的化工厂,一楼的下水管道里,去的早还能力挽狂澜,去的晚了连尸首都收不完整拉。”
他有鼻子有眼的说着,可我心里起了很大的疑惑,我们的手机都报废了,是谁发的短信呢
东家幽幽的来了一句:“不会是杜鹃通知的你吧”
葫芦爷一怔,说你咋知道的,落款儿就是杜鹃。
东家深深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葫芦爷说你看我干啥,得到这条短信我也迷糊啊,生怕中了杜鹃的圈套,后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了,才硬着头皮过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说到这里,他呼出一口浊气,说幸好杜鹃没坑我,并且我在外面的时候,听这个小矮子要战斗,好啊,我既然来了,就卖卖力气。
说完拍了拍腰间的大葫芦,还问这家伙是谁
我说他就是现了原形的七娘,我们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他给逼入了死角。不过咱们还是先说说杜鹃吧,他有这么好心眼,叫你过来救援吗
葫芦爷也陷入了沉思,说按照常理来看,杜鹃巴不得你们几个死在这里,可事实证明他叫我过来的确没有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啊。
我跟东家对视一眼,感觉没那么简单,首先来说,杜鹃是怎么知道我们来化工厂的,难道他一直跟踪我们,或者是他就在化工厂里藏着吗
后来一想,这个推测有些漏洞,因为杜鹃施法弄出了傀儡,导致道行锐减,现在养伤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出击呢
东家低沉的说:“除非他认为,这次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我忍不住嗤笑,这不是扯淡么,我们眼看着都要赢了,葫芦爷也来了,胜利的天平高高翘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铜锤突然跟我嘀咕了一句:“杜鹃的目的就是天地银行的宝贝,他如果把咱们都灭了,谁告诉他宝贝的位置呢,俺寻思呀,这犊子又在整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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