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直接对上官敏华行礼,恭顺地问道:“上官小姐,但凭吩咐。”
“图纸带来了?”见他点头,上官敏华指着熊万里说道“请先生给万里将军说说,他方可借兵助先生成事。”
蔡先生应声,把随身携带的图纸筒拿出来,打开散发着浓浓桐油味的盒盖,他把里面的纸卷谨慎地摊开。大帐内演练布兵的空处被数张纸占满,蔡先生不借他手,蹲身用石头子把图边四角压住。
这是一张官市的防布图,防护墙地十米高处,有数样铁制长筒威慑着远方。官市境线外,是布防严控的地下壕沟,备齐滑板、铁车与铁长筒的大件物事,再下一层,是一排排的黑色镏球。
蔡先生神情平静,一张张地翻过去,告诉帐内众人工程进行到哪一步。边境线防布已向前推进五百里;黑色弹药备齐千发,唯官市防护墙尚未改建。
常静很平静地补充道,资金不足是最重要的原因。
蔡先生缓缓地翻到最后一页,是某件攻击性武器的细节构勒图。
“这是何物?”
众人惊疑,他们看出这东西就是防布线上的必备物。上官敏华既有信心逼迫北漠漠族自动放弃人质,原因必此。蔡先生扰手并不答,这个人对上官敏华非常地知礼,事事以她为优先,倒是对边镇驻将与当朝皇帝有如无睹般地傲慢。
上官敏华点头,示意蔡先生收好。蔡先生盖好浇有桐油的盒盖后,叫来门外地小厮,取来特制爆竹演示,众人似懂非懂。上官敏华有些怅然,道:“它叫红衣大炮,爆竹只可伤人,它却可杀人攻城掠阵,是门重兵器。”
熊万里望向上官敏华地眼神,可以震惊形容。周承熙倒是坦然,他问道:“皇后要调多少人?”
上官敏华垂询蔡先生,两人低语一番,常静比了个手势,汇报道:“熊将军,布防地沟里有共有三十辆铁车,请派三百步兵推车,一班一轮,需配齐棉球堵塞耳朵;另需三千重骑掠阵,以防游牧轻骑偷袭。”
熊万里立刻调派人手,蔡先生拿到调兵令,向皇后略一欠身,倒退离开。周承熙目送他离去,眼底光华流转,幽暗不明。上官敏华轻哼一声,道:“你不必打他主意。”
周承熙转回头,似笑非笑,道:“天下之士,莫非王臣。”
上官敏华轻应一声,回道:“按理说是这样的,可惜,先帝已驱逐了他们。”
周承熙再度变脸,这一次不是因为什么儿女情长,而是真正的帝王震怒。熊万里与常静以及帐内其他将领,猛然跪倒,不敢触王者之怒。周承熙摆摆手,把碍事者挥出帐外,意欲与皇后来次深谈。
上官敏华拿着帐台上地传令符,看来看去,随意放倒,道:“当年先帝一旨废却北周境内机关术,各流派传人或死或隐姓埋名,被铺者流放千里,多以北境边城荒凉之地。若是旁人罢,皇恩浩荡或可为你所用。”
正德帝所颁发实施的旨意,是非对错,皆非世人所能评议。
“但,此人姓蔡,蔡金子的传人。”上官敏华锵铿有力地抛出这么一句,周承熙一怔,神色坚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