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人追捧。
有人听见上官皇后发出地嗤笑声,火苗即刻向她身上烧去:
“但不知皇后娘娘要捐多少?”
“皇后娘娘经营驻马滩多年,家底必定丰厚。”
“八百十万不过是打打牙祭。”
“本侯代皇后娘娘捐。”在一众官员奚落声中,靖远侯的声音无疑是突兀地,他拉下金光灿烂的腰带上挂着靖远侯的腰牌,抵十万两银子。说散场后,到侯爷府换取银票。
庆德帝气极怒极,腾地起身,道:“你们个个真是有银子得紧!”他那糟糕的脾气又开始发作起来,竟抬起一腿踢飞了那捐款的箱子,银票飘零地洒落一地。
五万两,与三十万将士的军需差口额度太大,大到几乎可以忽略了大臣们捐的这几两银子。
众臣没人敢出声劝阻,只会用陛下息怒保重龙体的话打打秋风。上官敏华暗叹一声,劝道:“陛下,众位臣工已尽力。”
“皇后有解法?”
“这银子也不是没有,陛下赐予本宫修殿的款子还没动呢。”庆德帝眉眼一动,上官敏华话意一转,略带了些愁意,柔柔弱弱地说道“只是,这三十万担的应急粮到何处寻?”
文武百官一听上百万两的银子已有出处,立即把视线投向靖远侯处,用行动告诉上官皇后,只要有银子,粮食绝对不是问题。
靖远侯顶着庆德帝的万丈怒火,乐颠颠地对着上官皇后行大礼,拍胸脯,他有法子从南梁大粮商那儿弄到粮食,区区三十万担不是问题,几百万担也不在话下。
上官敏华轻轻呃一声,欲言又止,靖远侯拍马屁也要给她效犬马之劳,和着几个关系好的官员让皇后放心大胆地开口,没有他靖远侯做不到的事。
“如今两国开战,”上官敏华不好意思地期期艾艾地说道“这粮价飞涨,本宫担心这百万两银子买不了多少米粮。”
靖远侯信口便接道,以进价批给皇后,坚决不赚皇后娘娘一文钱。
“可是,靖远侯又如何能够保证南梁商人真地会把粮食卖给我朝?”
靖远侯抓耳挠腮,思前想后,说了大白话,鞍城某处有很多陈粮。虽然味道不够好,但胜在能充饥。上官敏华又很谨慎地说她不信鞍城那么小的地方,能囤那么多的粮食。她的态度就像一个合格的商人,要确保自己的权益得到最大的保障。
靖远侯也不疑心,还道理当如此。当即叫宫人取来鞍城的地图,依着记忆中的方位,开始标注,哪处有多少粮食标得清清楚楚。
不时地,还有官员朝靖远侯咳嗽,举手指,摸耳朵发送信号,帝后二人均有视无睹。
待靖远侯凑满价值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的囤粮后,上官敏华开怀而笑,立即着人把誊写好的契约送给靖远侯过目,也让朝中几位重臣看过确定双方皆认同后,靖远侯为表忠心献大义,大手一挥,签字画押。上官敏华吩咐人去请大内总管,文总管手捧金印,立于靖远侯前。
“娘娘这是何意?”
上官敏华带着浓浓地歉意,告诉靖远侯,她才记起那笔款子已拿去购置兵器,现今她手头上一两银子也无。她问对方,可否用皇后掌控六宫的金印为抵押凭质,待她有了银子即可赎回凤印。
“靖远侯,真地是非常地抱歉。本宫受伤后,总是记不清东西。”
“娘娘不必歉疚。”靖远侯傻傻地回道,他和朝堂里文武百官一样,因上官敏华正大光明的强盗行径而发怔。
这真地是怪不得谁,那些臣子一听皇后手上有百万两的大款子,个个都想分一杯羹,把手头上囤积着投机倒买的陈粮处理掉,才尽心尽力拾掇那纸购粮契约速速达成,却未料,上官敏华反手一招空手套白狼,把众人的贪婪与私心都算计了进去。
“那靖远侯是同意本宫的提议么?”
“愿为皇后娘娘肝脑涂地再所不惜。”靖远侯含着热泪,顶着众官员杀人般的视线,颤颤悠悠地献上囤粮地图。
庆德帝虎目含威,道:“史尧听令,即刻解粮至骆城,不得有误!”
监察院的头子,史尧出列,接过那图纸后,略略行礼起身向殿外冲去,行动迅速地布置好相关人马,阻止大都发出的转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