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么——
她回头,然后蹒跚着步子,从皇甫昊身边移开,回头的一瞬,她看见了肖闵月站在那里
她微微一愣,如果,她还是这么的在乎皇甫昊,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没有愧疚,因为,在他们之间的爱情里,她是赢家,所以,赢家,什么都不需要说,她冷情的从肖闵月身边插过。
“闵月——?”当夏子漓走过,皇甫昊才看见身后的肖闵月,当他看见她,有些惊讶,有些内疚。
“你什么道歉的话都不用说,我明白的,可是,我是到了现在才明白,其实,爱你只是我爱你就够了,我想你快乐,所以,今后,我什么都不会阻拦你,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如果,你真的放不下燕王妃,你可以选择和她一起离开,而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有一天会想我,等你有一天会不会回来——”
“闵月——”面前的水一样清澈的眸子的女子,眼眸中倒影了整个皇甫昊的脸,带着真诚,她的一张脸,皇甫昊第一次细细的看她,竟然也是如此的让人心动心怜。
“我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他低沉的嗓音,是坚持和承诺,每一个字对肖闵月来说仿佛是重达千斤。
她含着泪,月色下,轻轻的点头——
*
回来的马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夏子漓已经是很疲倦,她没有跟墨云轩说一句话,现在,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回去之后,她依然整日在她的天居院,跟着几个一直照顾她的丫鬟和孩子在一起,她将自己封闭,想要将外面的一切隔绝。
新的侧妃要进府,府里府外都忙成了一片,大大小小的事务让王府的大小总管家丁跑断了腿,娶侧妃,仿佛比一个正妃还紧张,似乎没有人记得天居院里面还有一位正式的燕王妃。
从宫宴回来之后,夏子漓再也没有见过墨云轩,他们之间,已经说不上什么情分了,他娶他的妾,她现在,除了孩子,什么都不重要——
元宵节刚过,过节也是她一个人,偶尔给床榻上已经能站稳,偶尔也蹒跚着走出一两步的孩子喂米粥,嫣儿已经长出了两颗小牙,然后能吃些软软的东西了。
墨云轩,这么多天,他不来看她,就是连孩子也不看一眼。
她白天,亲自给孩子换尿布,洗澡,然后,抱着嫣儿去散一会步,不出天居院的走廊,然后就回来。
一月十六,是礼部选定的好日子,这一天,燕王府外锣鼓喧天,府里上下一片喜庆,因为新娘就要过门。
夏子漓不想去外面看热闹,虽然,她听得到外面的欢声笑语,郎朗笑声,那么的得意,她似乎能想象出墨云轩满面春风的模样,也好,燕王妃,慢慢的就被淡忘,然后忘了,也就没有什么纠葛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搂紧怀中的孩子,但是泪水却无声的从眼眸中留下,然后沁湿了孩子的棉衣。
仿佛受到了母亲的感染,怀中的嫣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好久好久,她都没有自己的父王抱她了。
孩子哭,她也哭,就那样无声的哭着,紫儿端了水进来,就看见屋子里的相拥着哭泣的母女,她鼻子一酸,但是却克制了流泪的冲动。
“小姐,你不该哭的,你看小郡主都跟着你哭了,如果你觉得自己看着这一幕很难受”当然,有谁看着自己的丈夫娶亲而不难受的,她声音凄凄“你离开吧,你不是还有宁王妃么,她是你的亲姐姐,然后你带着孩子去找她,也比你在这里如此受委屈的强吧——!”
“小姐,王爷这么多天没有看你,紫儿都替你难受——”
听着紫儿的话,夏子漓的心慢慢的静下来,不行,她现在不能这么软弱,她不能哭,她现在不是还有紫儿么,一个男人而已,根本不值得。
吹吹打打的喜庆乐队一直闹到中午,新房设在天居院的旁边,也是一所华丽非常的楼阁,崇华阁,那里高楼从后面连起,从楼上望下去风景不是一般的好。
“新娘子这会怕已经进门了呢——”
紫儿在旁边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夏子漓本来平稳的心却又莫名其妙的一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惧怕,一种前所未有的阴影笼罩在心间。
“王爷呢——”
她没有抬头,声音淡淡——
“王爷,王爷这会肯定在外面应酬呢,今天好多达官显贵的都来了,王爷今天格外的高兴,这可是娶公主呢,谁不来巴结奉承一下”
只是紫儿不知道,她的有口无心,却正撞在夏子漓的心坎上,夏子漓收了手中的女红,轻轻的叹气,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撑不下去,也许紫儿的办法是唯一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