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云珍不觉得有什么的时候,小娃娃手中的茶杯盖子就给她忽然的砸过去。
她催不及防,就觉得什么东西扔过来,迎面一道风,一道弧线在视线里飞快的一闪,伴随这一声巨响,她的额头就狠着了下,茶盖是厚实的青花瓷,对于这种细皮嫩肉的额头来说,当真是抵挡不过,随着声音一响,额头一阵狠痛。
茶盖被扔到人的额头上,然后掉下来,顺其自然的落到桌上,白色的底青花色的斑纹,在桌上因为弹力转了几个圈,然后噼噼啪啪在桌上最终停了下来。
贺云珍脑袋被砸的生疼,突然定睛一看桌面上的东西,一眼就明白了,再看向半趴在桌上笑的咯咯的小娃娃,怒从心起。
眼睛立即窜起了火苗,这小郡主,王府里,夏子漓宠她,墨云轩也宠她,可是,她是侧室,别人生的孩子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其实,夏子漓也因为女儿刚刚的举动吓坏了,毕竟,她用茶碗盖砸的是公主,这罪名可大可小,当然因为墨云轩这一层,她知道要保住女儿应该也不难,可是,她又怕,万一师出有名,非要捻个罪名出来,那么这件事也真是棘手。
更何况,墨云轩的性格她一直摸不透,万一,他现在根本不想保护她们母女,而且贺云珍抓住这件事不放,非要制个什么罪出来,可如何是好。
忐忑间,她看见女儿扔了茶碗盖还乐呵呵的趴在桌上笑,她真的是焦心不已,而贺云珍额头上已经绯红的一片,很明显。
她将抱着女儿身子手紧了紧,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嫣儿。
孩子,刚刚也是闹着玩的,她不明白她扔的对象是谁,她只是小孩子,喜欢玩乐,也不会故意针对她的。
见到刚刚用盖子砸了她的小女孩此时还不知所以的乐呵呵的笑,这口气如何忍的,对于贺云珍来说,从她进了王府,王爷冷落她,她昨晚的洞房夜,她被一个人留在那里,若不是她封了上下人的嘴,不知道今天事情传出去,她会受多少人的耻笑。
从嫁过来到现在她受的奇耻大辱,让她悲愤,可是,现在她面前的小娃娃,明明的欺负了她,却依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在那里笑的开怀。
她火气一上来,恶狠狠的一眼瞪向桌上的小娃娃,然后‘啪’的一声,一拍桌子,猛然的站起,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柔和温美的形象。
“你胡乱的在扔什么——”
她这句话是朝着嫣儿吼的,眼神凌厉非常,如同一把利刃,想要把人生吞活剥。
小娃娃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嫣儿瞪着她的大眼睛愣愣的看了贺云珍一下,眼神里面有点属于小孩子的恐惧,然后张嘴‘哇’的一声就吓哭了。
小娃娃吓哭了的时候当然就立马转头搂住母妃的脖子,大眼睛泪汪汪的,躲着进了母亲的怀抱,窝在夏子漓的胸口。
“姐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你看看,才这么小,就学会仗势欺人了——”
显眼,贺云珍对于刚刚的发火完全没有出够,手指直直的指向夏子漓,矛头就直直的指向她了,贺云珍昂藏着抬起头,明显的,不打算就此事罢休,
她的火气还没有发够。昨天墨云轩带给她的委屈她今天就想足足的发在夏子漓的身上。
听到她的吼声,怀中的嫣儿哭的更是大声,紧紧搂住怀中的孩子,夏子漓也有些无措,但是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孩子。
对于怀中的孩子,夏子漓即是担心又是心疼,原来,多一个人尽然是多了如此多的麻烦,夏子漓以前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嫣儿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凶过。
而且,她从来没有见过贺云珍翻脸翻的极快,而且有如此的一面
那个时候,王府是那么的安临,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一股硬生生的威胁从旁而来,威胁着她和孩子。
茫然间,她突然感觉到了无助。
“一大清早的在闹什么——”突然,一道侧语,深深的力道,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魄力和霸道。
夏子漓循声望去,就看见一袭白衣站在曦光中的墨云轩,他风神俊美,站在那里,走廊之下。披着一身金光,那么的唯美温润。
但是,他浑身散发的冷冽的气息,却是不容忽视的。
看到墨云轩,贺云珍的态度立即转好。
“妾身参见王爷——”
她转了态度,立即端立在旁边行礼,她行礼,但是夏子漓不会。
她清丽的脸摆满了漠然,坐在原地就这样等着他走过来,已经习惯了不跟他行礼,更何况,他也不需要,他每次欺负她还欺负的少么,礼节独独在他眼中什么都不算。
对于夏子漓见到墨云轩没有行礼的动作,她有些不解,愕然的小心的抬眼,观摩着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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