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姜妘己说的那条项链,只见是一条很普通的精致的金项链,他的脑子电光闪过一般记起来,这条项链似曾相识。
“这条项链。怎么会在这里。”尝羌似自言自语般道。
“父王您认得这项链?是谁的?”姜妘己眸光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紧追不舍的问道。
“是你二哥的生母的。”
“什么?那个得了红疹难产而死的宫女?可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在母妃身上?这一切太诡异了,父王,妘己好怕!”姜妘己听闻吓得后退好几步,俨然是惊吓过度。
尝羌走近她安抚道“妘己别怕,这定是有人存心谋害你母妃,不是什么鬼魂,别怕,父王一定会查清这件事!”
“父王您一定要为母妃做主,母妃并非宫里传言那般是个不详之人,她是被人陷害的,妘己好怕,万一母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别担心,父王会找最好的太医给你母妃用最好的药,她一定会没事的。”
“父王,现最紧要的是将母妃迁居别处,取下母妃脖子上的脏东西。”
“来人!”
“父王,妘己会亲自取下,不会连累别人染病,如果妘己不幸染病,也是我们母女的命。”
姜妘己说罢,便上前,小心的用绢布裹了手,命人找来一个封闭的首饰盒,紧张地取下了高芷斓脖子上的项链放进那盒子。
随后,姜妘己请旨带着高芷斓去了滇池中央的一座孤岛上的行宫治病,只有她们母女两个。
因为燥红病传染性极强,姜妘己不愿意任何人冒险,不想任何人被传染,她们母女安顿好之后,便遣回了宫女,宫监。
只剩她们母女在那孤岛上的行宫自生自灭,有人替她们揪心,有人巴之不得她们早些死掉,姜白凤知晓的时候已经晚了。
宫里每日派人送些吃食和药材去岛上,姜妘己与高芷斓在岛上已经过了五日,高芷斓的病毫无起色,姜妘己一直小心翼翼,倒也没有被传染。
姜妘己此举仁义致孝受尽了百姓的称颂赞扬,有百姓自发为她祈福祝愿,也有人日夜诅咒她们母女不得好死。
高芷斓这一病,姜楠康乐不思蜀,连着好几天醉卧不起。连赵娉婷不知所踪,他亦是轻描淡写地宣布赵娉婷染病去世,按照太子妃的礼仪匆匆安葬,真可谓是糊涂至极。
是夜。
孤岛行宫内,灯影绰约,摇晃不定,冷风阵阵,湖水的声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姜妘己正在内殿服侍高芷斓喝药,忽感觉有人影掠过,她心惊,回头却不见踪影。
未免打扰高芷斓,她尽力做到不动声色,等着高芷斓入睡,她起身却不敢走出寝殿。
她知道这些人是来向她索命来了,她亦知道她在劫难逃,可是她又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枉送性命。
姜妘己在殿内焦灼地走来走去,她在等,等一个时机,但是,那些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杀手早就手痒难耐。
她行至殿中央时,忽然一人从顶上直跃而下,一掌劈晕了姜妘己,姜妘己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