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谢公子,那我先进去了,省得她们生出尴尬来。”卫夫人也是有眼力见的人,立即离开。
姜妘己与谢怀沥同时颔首。
“谢公子与卫夫人是旧识?”姜妘己猜测。
“非也,方才在下才与她相识,她是何其聪明的人,一点就透。”谢怀沥说的很是感慨。
“是啊,这天下间的聪明人都凑一块了,恰如谢公子与卫夫人。”
“在下不过是替公主游说一二,何谈得上聪明?”
“在大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谢家的二公子,是真真称得上公子二字的聪明人,听说谢公子不仅聪明,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让人很是敬仰呢。”
“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是读过几本闲书,略通文墨罢了。”谢怀沥自谦道。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狂妄自大,他只是深信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他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闲人罢了。
姜妘己见他这般谦虚,便打趣道“素闻公子之才,可与天下闻名的百里懿相提并论,如果公子再这般自谦,在我看来就是自傲了。”
“姑娘这话在下真是不敢当,百里懿何许人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古今,窥透天机,我哪里能与他相提并论。”谢怀沥苦笑道。
他何尝不知姜妘己是故意打趣他呢。
“哈哈,公子果然不凡,你这般谦虚,倒是有些自视清高了。”姜妘己忽然觉得打趣谢怀沥很是开心,便多说了几句。
“姑娘真是伶牙俐齿,说得在下无地自容,姑娘还是快些做事罢,今日人多,来日有缘再聚。”谢怀沥见谢怀钦正走过来,忽然转了话锋。
姜妘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难不成他与谢怀钦有什么恩怨,否则都姓谢,何必躲呢?
谢怀钦见谢怀沥走远,走到姜妘己身边道“公主别怪谢某人多嘴,我这个弟弟心思最是诡诈,他故意接近公主,恐有图谋,请公主留意些,万勿上当。”
姜妘己忽觉谢怀钦这句警告很有用,刚才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谢怀沥必定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但却故意装作不知,对她以姑娘相称,连姓名也没问一个,就那么笃定他们会再次见面?
她这才恍然明白,那么谢怀钦说的真有几分道理,谢怀沥此人不得不防。
不过,她最是不喜欢谢怀钦,敷衍道“多谢提醒,本公主自会留心,本公主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谢怀钦立即谄笑的躬身恭送姜妘己,转眼,换上一张不屑的脸。
庄婉姣的丧事尘埃落定,姜妘己自觉也没什么亏欠,便辞行庄府,回到王宫。
尝羌听闻她安然回来,自然是高兴的,问她被谁掳走,她回答的很是巧妙,只说不记得,那人将她丢在庄府便走了,是庄泓赦救了她。
尝羌表面上当然是深信不疑的,姜妘己回来,他格外高兴,赏赐了许多珍宝安抚她。
甚至,将她公主的品阶一下升到了一等,在嫡公主身份之下。
他还立即下诏告诏天下,这一点是姜妘己始料未及的。
她当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尝羌心底感激姜妘己,因为她替他杀了孟获。
解决了缠绕他几十年的大麻烦,从此以后那个秘密就会深埋地下,谁也不会知道。
殊不知,这王宫中有秘密的人不知他一个,知晓他那件事的人也不止孟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