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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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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才回过神来,迅速的扯过桌上的纱布,药瓶,七手八脚的上前。

    “哎呀,你包粽子啊!”

    “唔,我只是伤了肩膀!”

    “药粉太多了,咳咳!”

    “为什么你给自己包的那么漂亮,我的就这么难看!?”秦清挥动着被包着鼓鼓的肩膀,不满的大声叫嚣着。

    银煌面色上的涨红一点都没有消退,他包扎完就一直将那个背影对着她,任她怎么喊,他就是不回头,可能是也羞于见自己的杰作。

    回想着方才他笨拙的动作,认真的脸,秦清扬扬眉,沉郁的心情一点点好起来,她窝在被子里,缓缓的眯眯眼,那毒药的药性上来了,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耳边响起女子均匀的呼吸声,银煌再三确定她人睡后才小心翼翼的回头,望着她熟睡的容颜,那眼眸慢慢眯起,在幽暗中缀洒轻柔眷恋。

    他转身,一步一步走近她,最后在床边坐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颤抖在空中,一点一点的接近她,抚上她的额头,轻轻的,将那被汗水浸透的发丝撩开,手指沿着她的眉心一点点抚摸着,仿佛在比较着眼前现实的她与心中那每一寸细腻的触觉与靡丽曲线的差别。

    三年了,他的子悠又回来了!他痴迷的望着秦清的脸,唇慢慢的贴上她的眉心,那样轻,那样柔,生怕将她惊醒一般。

    吻在眉心,鼻尖,最后是唇,当那唇瓣贴上秦清的之时,银煌缓缓的闭上了眼,连那细长浓密的睫毛都颤抖起来,他好想将眼前的女子拥在怀中,可是他不敢,不敢看她清醒之后的那双犀利的眼,不敢去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摊牌之后的境地。她中的毒是“血痕散”,银烨有解药,不足以致命,他知道这是母后在警告她,下一次,或许就再也没有这么幸运,可是他还是情难自禁,三年了,他隐忍了三年,看着曾经的爱人将他当做陌生人,看着她游离在几个男人中间,而他,也必须狠下心来,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已经忘记,只有这样,她才能生存下来。

    他的唇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寸寸收紧,艰难收回,在深深吸一口气后,他身子一倒,合衣躺在了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拥在怀中,她的下巴正好贴在他的锁骨上,他用下巴眷恋的摩擦着她的发丝,用手指眷恋着她细腻的面颊,低低的自言自语道:“子悠,你可知道世间有种药叫做‘’,忘记忧愁,忘记爱,忘记恨,忘记一切,在你昏迷之时重新给你塑造一个世界,你醒来,记住的是那个虚假的世界,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你爱的人,忘记了全部,你吃了‘’,忘记了我,忘记了一切,可是我却没有忘记你!”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似是无限眷恋这一刻,那细长的唇角高兴的翘起来,不似平日那般阴沉了。

    秦清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片红的世界,大红喜字,大红嫁衣,大红盖头,秦风也是一身红衣,手中拿着一杆秤,挑开那大红盖头,露出洛绮鸢那个小贱人的一张脸。秦清当时就恨得牙痒痒,一个饿狼扑食扑了过去,直直的想要撕破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很奇怪,那张脸竟然变成了自己在现代的好朋友,秦风也变成了男朋友的样子,而她,则躺在血泊中。

    张开眼,对上一张熟睡的俊脸,秦清有些不适应的眨眨眼睛,再低眸看看环在她腰侧的那双修长的手臂,她的心微微的一颤。

    男子睡容特别的美好,安静,黑色的发丝松松软软的滑落在他石雕般的侧脸上,早晨的阳光柔和了他的面部线条,将他笼在一层浅浅的光晕之中,黑如残夜,白似极冰,极致的美丽,极致的完美。

    此刻他细长的唇角微微的上翘着,竟然少了那份阴沉与高傲,多了一些孩子气。

    秦清仔细回想昨天的一切,四王爷银煌,这个传说中最阴鸷,最冷漠的男子似乎在拼命的靠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曾经,他对花痴小五是那么的唾弃,现在竟然会抱着她入睡,难道她性情的改变也让他改变了吗?

    银煌张开了眼,他迎上秦清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闪避,细长的唇角一咧,“早!”自然的就像是一对夫妻道早安一般。

    秦清微微的皱皱眉,她什么时候与他这般随意和谐了,她怎么不记得?

    秦清想动,但是全身却使不出力气,一定是那该死的毒还残留在体内,全身上下也只有嘴巴好用了!“王爷还是与我保持一定距离的好,男女终究有别,我可不想对你负责!”

    银煌微微一愣,并不恼,起身,欣长的身躯立在床前,一双紫眸斜睨着他,修长白皙的手缓缓的系着口子,那神情竟然非常的轻松,完全不似昨晚那无措的模样。

    难道是她错过了什么?秦清不明白,但是很快她便陷入了窘境,大家都知道的,早晨么,刚睡醒么,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厕所!可是现在她浑身不能动,就像个瘫痪病人一样赖在床上,要怎么去茅房?

    秦清那美丽的唇角扭来扭去,完全破坏了美感。

    银煌倒不急,有条不紊的系着他的腰带,幽紫的眸光却一直深深的锁在她的小脸上,那细长的唇角越咧越大,最后竟然哈哈笑出声音来。

    秦清一愣,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笑,平日里总是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却没有想到他笑起来还挺好看,有种天山雪莲突然绽放的感觉。

    “你笑什么?”秦清憋得难受,又见他笑得蹊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自己的表情!”他转身将镜子递给她,那镜中,秦清的五官已经完全的扭曲了让尿憋的!

    “喂,我要尿尿!”秦清愤愤的别过脸,敢笑她,等着瞧。

    “要说出恭!”他不但没有被吓到,而且脸色平静的纠正秦清的粗鲁,“我帮你!”

    没吓到他,却吓了秦清一跳,他帮她?怎么帮?宽衣解带?现在她蹲都蹲不稳,难道要从后面那样抱着把尿?不行!秦清吸气,夹紧双腿,表情更是扭曲,别过脸。

    “怎么?不去了?”银煌表情很认真,杵在她的面前,那眸光真诚的想让秦清挥拳头揍人。

    只是可惜现在她是有心无力。

    “你不是通知了你那宝贝弟弟?他什么时候来?”好女不吃眼前亏,先忍着。

    “傍晚就能到,但是……”银煌笑笑,斜睨着他,唇角大大的咧着,“你能忍到晚上?”

    我的娘咧,晚上?十二个小时?秦清现在一分钟都不能忍了,那双腿越夹越紧。

    “还是我帮你吧!”他不等秦清反对,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走。

    客栈的茅房是分男女的,他们一男一女要进哪个?很显然这个问题苦恼了银煌与秦清,他们两人呆呆的站在茅房外,看着篱笆上那豆大的“男”字“女”字,大眼瞪小眼起来。

    “不如你让小二找个女人帮我!”秦清咬着牙道。

    “不!”银煌抱着她飞上墙头,还好,客栈后是一片灌木丛,虽然是秋天了,青草发黄,却也可以遮掩。

    “好了,就这吧!”银煌找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站下来。

    秦清左右摇晃了脑袋,在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在郊外,面前守着一个俊美的男人小便?这也太刺激了!

    不等她想完,她就感觉到一只手在解她裙子上的系带。

    “喂喂!”秦清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帮你脱裤子啊?难道你要穿着……”银煌很无辜的望着她。

    秦清攥紧了手指,很可惜,中毒之人,连个手指攥的都没有威力,松垮垮的,很没有威力。

    银煌扬起好看的眉毛,修长的手指再次袭上她的裙带,那眸底闪着可疑的光。

    裙带解除了,秦清的衣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让风一吹,有了一种弱不禁风的飘逸感,更显艳丽修长,在初升的阳光中,幻化着妖异魅惑。

    银煌的眸子变得幽暗深邃起来,他修长的手指勾着那长长的腰带,飘飘的,慢慢的,在手指间晃荡。

    这男人是故意的!

    秦清的亵裤已经随着裙带的除去而落了地,她只觉着双腿凉飕飕,因为那刺激感,她修长的腿紧绷着夹在一起,早已经没有了那笑尽人间,冷艳无双的气度,形容只能用两个字概括狼狈!

    秦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平时都是将那几个王爷,甚至秦清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没有想到今天也受憋了一次,还是这么狼狈。

    银煌的面上却照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那越来越炙热的目光出卖了他的内心,他理所当然的抱起秦清,撩起她的袍子,准备以最原始的把尿方式婴儿式,解决秦清的内急。

    “还……还有!”秦清的脸更红了,这次连撞墙的心都有,她没事在里面穿个小小内干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么,这下好了,要么撩起裙袍拔下来,要么就是闭着眼摸着拔下来,想想哪一种方式都不划算。秦清真的好想像小孩子似的自行解决了算了,但是一想衣服湿了,还是要换,这过程还是要经历,不然就穿着骚衣服……她宁可被看光也不愿意脏成那样!

    “还有?”银煌的表情好可爱哦,他装作不相信似的紧抿了唇角,双眸盯着她的下半身瞧。

    “真的还有!”秦清咬咬牙,可惜中了毒,连牙也只是碰碰,离咬牙切齿远的很。

    不动声色,唇角却愉悦的翘了起来,银煌缓缓的伸出那修长的手指,撩起秦清的裙袍。

    “闭上眼睛!”她大喊一声,接下来就是哀嚎,“哎呀,那是我的屁股,腰,在腰上!算了,你还是睁开眼睛吧,我闭上!”

    “哈哈哈!”耳边传来男子的大笑声,秦清恨得牙痒痒,笑吧,笑吧,下次落在她的手里,她……“啊!”两脚突地腾空,打断了秦清的复仇计划。

    灌木丛中,银煌抱着秦清,以那种最原始的姿势蹲下来,那秋风吹得灌木丛哗哗的,也吹得秦清的屁股凉飕飕的,脚踝处,艳红的小小内翘啊翘的,好不性感招摇。

    这姿势……明明有感觉的,可是就是不出来,人却还是憋的难受。

    “嘘,嘘……”见秦清久久没反应,尽职的银煌昂着高傲的脑袋,细长的唇角嘟起来,吹起来了口哨。

    秦清只觉着额头直冒汗,天,让她找个帅哥胸膛撞死吧,他,银煌,一定是故意的,报那“绿帽子”之仇,现在她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痛苦滋味。

    “你……别吹了!”秦清涨红了脸,“我真的不习惯这种方式……”

    身后传来银煌轻轻的笑声,“你这个姿势,我又看不见,你怕什么?”

    看不见?刚才脱裤子的时候不但瞧了而且摸了,现在口口声声说看不见?秦清气的嘟嘟唇,在心里将银煌的祖宗问候了十遍八遍。

    终于,那哗哗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秦清真的好想堵上自己的耳朵,丢人,真的很丢人,这样的行为,或许只有老夫老妻才可以,而她,竟然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将自己的底限暴露的彻彻底底,真的是毁了她秦清一世的英明!

    银煌端着她的身子,耳边,是细细的水声,脑中,却是她妖精般的身子,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恶趣味,就算这个女人在方便,他都能幻想出非常旖旎的画面,哎!

    方便完了,刚才的动作自然要重新做一遍,只是这次颠倒顺序而已,这次秦清高昂着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摸吧,看吧,当一切收拾停当的时候,她靠在银煌的肩膀上,咬着牙,隐忍着开口,“你最好烧香拜佛保佑你没有这么一天,否则我捏着你的东西,指哪打哪!”

    银煌身子一僵,那细长的唇角猛然一扯,不停的抽搐了。

    她还挺记仇!

    方便回来之后,秦清就一直窝在床上打不起精神来,银煌不断的在她眼前晃,她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这男人阴沉到极致,碍眼到极致,她的脑袋一定浆糊掉了,竟会在醒来的时候认为他可爱!

    小二送来了饭菜,很精致,一看就是深宫大院出来的,就连在这种小客栈也能点出这么精美的菜来,光那颜色就看着流口水了。

    秦清用眼角瞥了又瞥,低垂着脑袋忽的扯出一丝坏笑,猛的转过头去,“喂,我要吃饭,你帮我!”

    银煌立即坐在桌前,仔细的盛了每样菜,将那饭碗堆得高高的,亲自端到她面前,那动作虽然笨拙却透出一抹温馨,似乎天经地义一般,没有任何的怨言。

    “来,吃块肉!”他将一块油亮亮的红烧肉夹到秦清的唇边。

    “不吃肉,吃菜!”秦清含着那肉,品足了味道,噗的一声吐掉。

    银煌也不恼,又夹了一块青菜。

    “哎呀,好难吃!”秦清言不由衷,其实肚子早饿了,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这汤的味道太淡!”

    “这菜煮烂了!”

    “这米饭好硬!”

    一顿饭下来,挑挑拣拣,可是银煌也不恼,敛眼低眉,端着那碗,一筷子一筷子的向秦清的嘴中送,最后终于秦清说的连自己都觉着没趣了,才默默的吃起来。

    打了个饱嗝,秦清舒服的眯眯眼,正想睡个回笼觉,却见银煌放下饭碗之后,转身走到她面前,“你就想这么睡?”

    嗯?秦清一低眼,被她裙上的脏污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她的裙摆成了抹布?

    抬眸,望见银煌很无辜的眨眨眼,“你边吃边嫌弃,自然是这样,不如我让小二烧水,帮你洗洗澡!”

    洗澡都能帮!?

    “你是故意的!”秦清大喊一声,扑上去打,却只能软绵绵的瘫回床里。

    银煌勾着唇走出房间,那肩膀便诡异的抖动,最后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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