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你把我打扮成这样,只是为了带我回家宣布我们在交往?”
坐在乔振宇车里,被喂了半杯奶茶的韦树树心情愉快地问道。
乔振宇的车停在红灯前,转头看着现在头发微绾起来,穿着黑色短礼服、挂着整组粉色珍珠首饰、手拿香奈儿小包、甜姐儿气质被改造得典雅的韦树树。
“我和我父亲及我继母每月一次的聚会,都会穿着正式礼服。”他说。
“回家就是要穿得很舒服,干嘛像作客一样”
“你如果想嫁我,最好是入境随俗。”他踩下油门,淡淡地说道。
“喔,那就再说吧。”韦树树胡乱应了一声,拿过他的白毫乌龙喂他一口,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吐吐舌头——她这种幼稚口味,果然不适合无糖饮料。
“你不想嫁我了吗?”他瞄她一眼,眉头却皱了起来。
韦树树看他一眼,觉得这位大爷实在很难讨好。不想婚的人是他,她不嫁他又不高兴。
“子初生病之后,我对未来的事情就不强求了,现在只求每一分钟都过得踏实心安,我就谢天谢地了。”
“如果他们问起,我会说我没想过结婚的事。”
“嗯。”她应了一声,却发现自己没想象中洒脱,于是为了掩饰心里的小小难过,只好又拿起奶茶,很快地喝掉了另外半杯。
“我不会让我喜欢的人在那个家里受罪。”他脱口说道。
她胸口一窒,抬头看向他。
要他主动解释动机不容易,但他这一说,却是让她不由得心疼起他了——
怎么“家”对他而言,竟是一个受罪之处?
“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家?”她看向他紧绷的脸庞,不舍地问道。
“我妈在我七岁时,从阳台摔下死了。”
乔振宇握着方向盘的手掌,青筋暴起。
“对不起。”她倒抽一口气,一手搁在他的手臂上说道。
“对不起什么?怕我难过?我那时吓到不知道什么叫难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声调漠然地说道。
“她怎么会从阳台上摔下?”
“没人知道。那天有人看到她坐在阳台栏杆上喝酒,也许一时不清醒,也许,她终于受够了这个家族,决定飞到另一个地方——”
“停车。”韦树树握住他的手臂,轻声地说道。
“没必要。”乔振宇定定看着前方说道。“事情已经过去,我不会再被这件事影响。你想问什么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你妈不是你们家族希望的人选?”她凝视着他,心里多少猜到了原因。
“对。她原本是个欧洲线的导游,带团的时候吸引了我父亲,我父亲冒着与家族对抗的不快,娶了她,你就可以想象我父亲那时简直是为爱疯狂,和他现在的冷漠完全是两回事。”
韦树树感觉到他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了起来,于是轻抚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道:“你们家族的人对她很不好?”否则,他怎么会说出母亲受够了这类的话。
“我爸不在的时候,我祖母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不许她外出。”
韦树树倒抽一口气,蓦地抽回手握紧拳头。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人会因为背景不同而做出那么残忍的事,非我族类就该屠杀吗?
“你妈没告诉你爸爸?”她揪着心问道。
“她说过一次,我爸气得跟家人大吵一架,我祖母气到心脏病发作。之后,她再也不敢提,慢慢地就成了家族里一个被人刻意遗忘的影子。”
韦树树的胸口激烈起伏着,却不敢开口说话,就怕影响到他正在释放的情绪。
他是在意这事的,就是因为太在意,所以才会用不婚来惩罚他的家族。
“怎么又不说话了?这些事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他说。
“她被当成影子的情形在你出生之后,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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