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住进来已经快有一个星期了,这几天她和往常一样,独自上学,中午同许杨、顾长生吃饭,下午放学,打工,回家。在她的映象里,顾长生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但不知道为何,他很少笑过,就连在许杨和单兰菲面前也很吝啬自己的笑容。唐婉觉得顾长生像是被什么压抑着,像是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
单兰菲知道原因,许杨知道原因,唐婉想知道原因。
今天是周末,清城一中惯例的假日。夏天的气息越来越近,唐婉只是简单的做了个早餐,后背就已经香汗淋漓。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滑落到眼睛里,唐婉揉了揉眼睛,把头发扎了起来。
只是早上七点,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玻璃照射了进来,楼下小区传来了老大爷晨练的声音。唐婉吃完早餐,坐在窗台上,双手抱着膝盖看向窗外。顾长生家位置很好,小区地势很高,客厅的窗户刚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蕖江。早晨的蕖江风平浪静,阳光撒在江面,水鸟掠过水面激起层层涟漪。水波潋滟,像是顾长生深邃的眸子,金黄的水面又有些像他阳光下的白衬衫。唐婉脸色一红,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想起顾长生,赶紧摇了摇头赶走了自己莫名其妙地联想。
这是唐婉在顾长生家度过的第一个周末,他不知道顾长生是否会早起,正犹豫着要不要做他的那份,包里的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顾长生发来的消息。
“早餐做我一份,蛋多放盐,回头算钱给你。”
语言很简洁,语气很冷淡,是标准的“顾长生式”句子。
周末起这么早?唐婉有些诧异。
但唐婉笑了笑,她知道顾长生的性子,能让她做早餐肯定是在外面买不到早餐了。
“明明只是普通租客,为什么有点相夫教子的意味?”唐婉有些纳闷。
“我......我在想什么???”唐婉突然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掩饰着脸上泛起的红晕。
唐婉记得昨晚问过顾长生那天她做的早饭去哪里了,顾长生说是倒掉了,唐婉不信,因为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唐婉看见那句“蛋多放盐”突然想了起来。不是说没吃么?怎么知道蛋味道淡了?
“傲娇毒舌男。”唐婉幽幽的骂了骂。
千里之外的苏杭市,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凳子上,对面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六旬老人,老人头发花白,面容慈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桃香。男人西装革履,气质不凡,但脸色苍白。
“陶院长,我......”男人有些迟疑。
老人伸出了两个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
“最多两年?”男人问道。
“嗯。”
男人听后脸色一僵,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表情有不甘,有失落,有解脱,到最后却是笑了起来。“谢谢陶院长,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男人起身离开,出了门,门口一名中年男人等着他。
“家兴,你的病?”
“杨叔,我想吃梨了。”西装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留下了这句话便自顾自地离去。
那男人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
顾长生回到家时没见到唐婉,但餐桌上还是按着他的要求做了一份早餐,盘子旁贴了一张便签,字迹是唐婉的。
早餐我做了,蛋的盐放了上次的两倍,牛奶乘热喝,我去图书馆了,中午要买什么菜给我说,我帮你一起买了,但钱还得还我。——唐婉
顾长生看着便签,嘴角莫名的有些上扬。他夹起蛋咬了一口,叹了口气道:“还是淡了,这丫头......手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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