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醒,长生你醒一醒,你可别吓我啊!”顾长生意识朦胧,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喊他,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他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洁白的床单,空荡的房间,蓝白相间的衣服,这是顾长生醒来所见到的。此情此景不免得有些熟悉,就好像自己来过很多次一样。
“这里......是医院么?”顾长生自言自语道。
他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来,胸口的刺痛提醒着他现在不是在做梦。明明刚刚在家里,一转眼就来到这里了么?
顾长生拉开窗帘,阳光轻撒进房映在他苍白的脸上,让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看上去更加失去了生气。树上的鸟鸣与和煦的微风无一不提醒着他今天天气很好,但偏偏在这么个日子,自己却进了医院......
“长生!你醒了?”杨世放下了手中的水果,急急忙忙的走上前看着顾长生,脸色带着些焦急。他说道:“没事,别担心,这家医院的陶院长和我们很熟了,他一会儿就会过来给你看病,什么病都会好起来的。
顾长生轻轻一笑,安慰道:“没事杨伯伯,以前就有过,可能是最近修习少了吧。”
杨世看着顾长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晚的景象自己是如此熟悉,只能希望老天爷不要这么捉弄人。
......
十个小时前。
顾长生喝了口咖啡,看了看桌前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眼瞅着离高考还有半个月,虽然自己已经拼尽了全力,但心里还是没有底。
房门被“咚咚”敲响,顾长生说了一声进来。杨世手里拿着一盘削好了的苹果走上前来,放在了顾长生桌上。
“杨伯伯,还没睡呢?”顾长生率先开口问道。
杨世有些无语,他叹了口气示意顾长生吃点苹果休息一下,然后说道:“不是没睡,是已经睡醒了,你小子努力是好事,但是得注意身体啊,现在都凌晨三点了还不睡?”
顾长生笑了笑,连说了两个好字,然后拿起一瓣苹果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吃点苹果。可苹果还没送到嘴边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杨世有些不解的看着顾长生。
顾长生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很难受。他用手拍了拍,心脏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感,顾长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这个症状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但都是胸闷或者小小的刺痛,谁知道今天会这么难受。顾长生只觉得心脏像是火烧一般,紧接着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倒地不起。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的刺痛感已经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让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出了大问题。
杨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顾长生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他连忙俯身上去,焦急道:“醒一醒!长生你醒一醒,你可别吓我啊!”
顾长生只觉得眼前有些朦胧,紧接着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意识迷离之际,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话:这都是命。
声音颇为无奈。
......
一位老人缓缓走进顾长生的病房,看着顾长生,问站在旁边的杨世道:“这位是?”
“哦,陶院长,这个是顾家兴的儿子,希望你好好帮他看看。”杨世说道。
顾长生抬头打量着这位老人,心中惊奇不已,这人不就是当初在岑渡市时自己在江边遇到的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么?
“是你?!”顾长生喊道。
“你是......”老人明显已经记不得顾长生了,他打量着顾先生,语气充满了疑惑。
顾长生顿了顿,说道:“岑渡市,江边,钓鱼。”此话一出,老人瞬间想了起来,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小伙子啊?有缘有缘,属实有缘!”
“呃......陶院长,这病......”杨世没有闲心过问他们两人为何认识,心中只想着顾长生的病,连忙提醒着陶药。
“看看看,这就看!”陶药开口说道:“走走走,去我的办公室,片子拍了么?拍了就拿来。”
杨世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是下午出报告吧?还没拿到。”
“那没事,我现在就让他们把报告整出来。”陶药说道。
顾长生觉得有些奇怪,论关系,自己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为何对自己如此上心?仅仅是因为自己爸爸生前也找他看病么?要知道这种专家应该会很忙的才对,就算是顾家兴也应该要等很久才能让他坐诊一次,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像是倒贴的一样?
杨世也觉得纳闷,但还是顾长生的病要紧,没时间在意那么多细节。
顾长生坐在桌前,看着自己对面的老人,心里不断回忆着江边的话。老人看着手里的几份资料,没有和顾长生搭话。
隔了大概二十分钟,有人敲响了房门,一个医生将报告拿了过来。老人死死地盯着几张报告单认真的看着。
顾长生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心里紧张到不行。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又怎么会希望自己患上什么病呢?
杨世双手合十,心里也在默默的求着上天,希望不是自己心里预想的结果。
良久之后,老人终于开口问道:“顾家兴是你爸?”
顾长生有些发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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