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登陆qq,胡狸的大胡子头像就忙不迭地跳动了起来:“早上好!”这句问候让我愣了足足有十秒钟的时间,也就是说,我用十秒钟的时间确定了现在这个时刻是两千零六年元月十六日晚20:43分,之后,我才颤巍巍地向他发过去一个笑脸并附上一句“晚上好”心里想着这家伙是怎么啦,敢情才刚刚从温暖的被窝里睁开眼睛把这漆黑的夜当成黎明了?
天气预报说,东北某些地方大雪,好几条高速都禁行了。我不禁想像着我们可爱的胡狸同志就是在雪花飞扬中偷着懒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把白天睡成黑夜又把夜晚睡成黎明的。
一只冬眠的狐狸。我这样想着。
大胡子安静了有三秒钟,之后。
胡狸:这是我今天早上想对你说的话。
我晕。我狂晕。我连用了两个网络惯常用语。这里我需要说明一下的是“晕”这个字我是和胡狸接上头之后,从他的嘴里学过来的,对于一些网络用语诸如“切”“倒”之类的应用,胡狸都应该算是我的启蒙老师。在此之前,在某些时间需要这些个字眼来做一些辅助说明的时候,我常常会猛烈地摇头,然后就是沉默,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样应用它们更为合适,就像现在这个时候我也是如此,我没有把这个“晕”字敲出来送给他,而是急速地牵动嘴角,继而我听到自己扑哧大笑的声音,然后我又有一种清晰的感觉——我刚刚送入口中的一块柚子,被我这声扑哧又给扑哧了出来“啪”的一声掉落在键盘上,那些被摔离整体的一粒粒晶莹的柚粒,在a、b、c、d的缝隙里向我投来幽怨的目光,这情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那则关于狐狸和乌鸦的寓言。
对了,我叫乌丫。不是乌鸦。我文中提到的胡狸也不是寓言中的狐狸。既然此胡狸不是彼狐狸,此乌丫也当然不是彼乌鸦,那么从我嘴里扑哧滑出来的柚子的命运,除了我乌丫眼前的键盘和地板上之外,是怎样也落不到对面胡狸的嘴里去的,网络上的胡狸和乌丫相隔好远,一东一西,尽管他们很早的时候就认识。
事实上,胡狸和乌丫有一个相似之处,那就是我们经常会把想要给对方说的话留到对方的头像变成彩色之后,这是一种习惯。也正是这种习惯,让我有了刚开始时十秒钟的愣怔和扑哧大笑喷掉柚子时的滑稽。
而胡狸同志能让我笑得无一点淑女风度,无论如何,这应该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头了,那么,接下来应该是什么呢?
接下来,接下来是胡狸匆忙撂下一句话后,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他说他要修他的宝贝相机,他说他上线就只是为了给我说一句早上睁开眼睛就想对我说的话。
可爱的胡狸。
我呆了几呆,然后也自个儿没趣地看了会电视,再然后我就开始臆想接下来我这篇文字应该怎么样继续下去了。
不过,我似乎不太适合于用这种调侃的叙述方式,那么,我还是换一种语气吧。
胡狸是我新加的qq好友,我这里所说的“新加”不是陌生,不是那种刚通过验证对方就问你多大了做什么工作在哪里等等一些无聊透顶的问题,我说的“新加”其实是我们很早就认识,当然,我和胡狸认识仅限于一个名叫“竹林听风”的小论坛里,那时候我应该算是论坛里最最安静的人物,我擅长写一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自古以来,爱情就是亘古不变的主题,讲述和歌颂爱情的文字很多,或凄美,或煽情,或沉静如水,或浪漫如梦。我喜欢让自己的笔尖流泻出爱的憧憬。对了,我是一年前在家休假的时候迷恋上网络的,我已经忘记了是怎么发现“竹林听风”这个论坛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地方叫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