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想揪人头发,我就让她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等她反应,又一凳子向她身上砸去。
这不再是孤儿院里我和江佩潆的小打小闹,对于江佩潆的栽赃还有一些小性子我都手下留情,这里没有院长主持公道,我不打她,被打的就是我,我不对她狠,她就会对我狠。
我拿着椅子使劲往她身上砸,她被我打在了地上,最后一凳子打在了她头上,把她给打晕了过去。
我用手探了探她的呼吸,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新来的,真有你的。”口红女对我拍手叫好。
我没有理她,看了一眼我被扔在门口的东西,走到袁娜的床上,把她所有的东西扔出了窗外。
就像当时,把江佩潆的杯子扔出门外一样。
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明明没过多久,却仿若隔世。
这样的生活就是我过的日子。
生活,过日子。
是日复一日的这样生,日复一日的这样活。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每天与那些穿梭于不同的男人身边,陪他们喝酒,喝到天昏地暗,然后跑到洗手间吐到半死半活,然后继续。
渐渐的,我认识的男人越来越多,企业老板也好,黑道大哥也罢,甚至有的人都是为我而来,来的人多了,而我只有一个,我看着他们为了比较自己比对方更加有权,更加有势而相互争吵动手,我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玩物。男人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提款的工具。
但是,我也只限于陪他们喝酒唱歌,用书面语言表达,就是卖艺不卖身。
原谅我的文化水平就这样,只能用找到这样语句来形容。
可事实上确实如此,在他们有对我想法之前,就被我灌醉,醉得不省人事。
当然,在他们喝醉前,我会把我要的钱弄到手。
有男人在他们喝醉后说要养我,带我离开这种地方,说得那叫一个动情,酒醒后,他们要是能够记得住他说过的话,那我就不姓金。
不过,不过,我在这家KTV确实不再叫金格。
因为我,来这家KTV的人越来越多,玫姐对着那些人介绍我说:“这是我王玫的妹妹,王蔷。”
我没有身份证,叫什么名字也就是玫姐一句话的事。
从此,我就成了玫姐的妹妹,王蔷。
经过那件事,袁娜也不再敢对我动手,其他人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那天我打袁娜那样狠的手段,还是介于玫姐,她们也都不敢对我指手画脚,甚至有些人还叫我蔷姐。
我比她们都小,但却没人能从我的脸上看出年幼的迹象。
不知听谁说过,社会是个催人成长的地方。
但对于我来说,社会是个让人变老的地方。
玫姐对我越来越好,除了我给她的KTV带来了更多收益以外,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
那天晚上,我从一个包厢中出来,跑进洗手间对着洗手池吐了起来,吐完之后,我用冷水洗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因酒精泛起的红晕,白里透红,比化妆的效果更好。
突然,我从镜子的中看见身后厕所的门在抖动,我转过头,看见那门确实在抖动。
我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吗?”
门里面没人回应,只听见“碰”的一声响,门没关,我立马把门一推,里面的情景让我惊讶?
玫姐坐在地上,背后看着马桶。她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上还有密密的汗珠,她的全身都在发抖,一只手臂已经褪去了衣服。
这些都不足够让我惊讶,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她另一只手上,正拿着一只针管。
她拿着针管的手也在颤抖,我的突然进来,让她手中的针管掉在了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出……哦不……”她对我厉声,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一转,“不,你过来,帮……帮我。”
看着这样的她,我不得不走了过去,蹲下身。
“我要怎么帮你。”我说。
“把它捡起来,然后……然后帮我打针。”玫姐指着掉落在地上的针管。
我拾起地上的针管,然后看着上面的针头,我的心中一紧。
玫姐把她褪去衣服的手臂伸到我面前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好多针孔。
“快,快点,我受不了了。”玫姐咬牙。
我拿着针管犹豫。
“我让你快啊!”她的声音,虚弱中带着歇斯底里。
我的心一横,拿起针管,对准一个有血管的地方扎了下去。将针管中的液体一点一点推了进去,然后很快抽出。
这样的一个动作,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不知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心里安慰,玫姐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后,她才恢复了正常。
“今天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