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假以时日,大粼江神的信仰必定能够被清除!”
“不过这些香魄有限,大粼江神的信仰却还在源源不断产生,得想个法子釜底抽薪才行。”
李柃想到的办法是把这次法会之中所用的香品推广出去,作为祭祀大粼江神唯一指定正品。
如若各地信众都能听从法旨,使用这种加了料的香火去祈祷和祭祀,那迟早有一日,大粼江神的神国法域都会被其填满,彻底失去神灵的力量。
好生经营那位元婴高人的身份,切入宗门利益要点,顺势而为,倒也不难办成此事。
不过,自己本身得想办法从中摘出,尽量避免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李柃心中暗想着,离开了现场。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自己竟然被人盯上了。
似乎是此前往人群中挤的时候运用过一些超凡手段,这具富家公子化身竟然被现场的异闻司人注意到。
那是两名身穿皂衣的士卒,见多了草莽江湖之中的奇人异士,乍见李柃的化身就感觉不太对劲。
再一看,竟然利用神念的力量凭空驱物,不动声色拉扯牵引身边之人,硬挤进去,必定是修士无疑。
他们一边派了同伴去报信,一边悄悄跟上,却见李柃来到会场边缘的空地上,回头笑了笑。
转眼功夫,撤去罡煞,灵体遁入虚空,彻底消失不见。
一名异闻司的供奉刚好赶来,见着这场景,不禁也吓了一跳。
“严供奉,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盯着的那个人竟突然不见,快来看看怎么回事。”两名士卒说道。
严供奉神色肃然,却是看着李柃大变活人的地方默然无语。
良久,他才看了看两名士卒,认真说道:“以后遇着类似情景,千万不要傻乎乎的盯梢,以为这里人多对方就注意不到你们。”
旋即又幽幽说道:“刚才那个,我也看不透是什么来历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并非血肉之躯。”
两名士卒闻言,不禁吓了一跳:“不是血肉之躯,难不成还能是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严供奉摇了摇头:“这世间不是血肉之躯的又不仅仅只有鬼修一种,阴神,法相,化身,幻象,简直太多了。”
“但无论如何,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恐怕并不会太平,这场灾祸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四处流窜,做事需得万分小心才行。”
李柃也不着急回去,索性四处逛逛,查看百姓们的状况。
结果却发现,情况不容乐观。
眼下王城周边的雨停了,洪水也有消退之势,但是各方乡镇城池一片狼藉,想要彻底恢复原状,时间内恐难做到。
李柃对此也无计可施,王城府尹连药都要来找他这个大户借,肯定也是没有多少存粮的,还有此前魔道暗中激发的各种灾祸苗头,都正在开始显露出来。
突然,飘飞在空中的李柃想起一事:“大粼江神的权柄之中,似乎就有操控水元,掌控降雨的能力。”
“神国法域里面还有海量的香火愿力,又没有了江神残魂掣肘,倘若这时候有人能够加以利用,完全可以暂代其职权,做到这些事情。”
“玄洲的百姓们供养了大粼江神那么多年,难道还不能让他做点事情?”
不久之后,出窍灵体来到郊外荒山,从自己藏匿战利品的地方掏出乌姥姥的遗物,就地翻看起来。
乌姥姥是一位筑基境界的魔道修士,她随身携带的功法秘籍,消息情报,笔录札记,对如今的李柃而言堪称弥足珍贵。
他寄望于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知识。
结果还真没有让人失望,在一份笔记之中,李柃发现了乌姥姥记录自己利用神灵权柄的些许经验。
如若换成旁人,还真未必能够轻松看懂,但李柃可是连神国法域都能亲身出入,实践经验远远胜过乌姥姥等人的特殊存在。
他自己的神魂本质也堪称高格,如今所缺的只是一份入门的指引。
李柃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再结合此前所得的幽魂宗功法知识,很快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想要掌握大粼江神的权柄,外人几无可能,因为这条龙脉承认的始终只是那恶蛟,死后残魂化为孽龙,更是几乎融为一体。”
“不过龙脉虽然有灵,却毕竟不是真正的有情众生,它那朦胧的意念只能根据气机来判断敌我。”
“也即是说,如若掌握它的残魂,甚至抽取部分分支龙脉,就有可能骗过!”
“我的手中恰好就掌握有一份龙脉,而且已经通过拒邪香洗炼干净,不再受孽龙本能影响!”
李柃接着看具体做法,发现如果想要掌握大粼江神权柄,有两大选择。
一是自己融合龙脉,改造神魂和意志,与这一方流域共鸣。
乌姥姥濒死之时就那样做了。
但那样一来,就是彻底走上神道之路,将要被迫走上收拢其他龙脉,追求掌握整条大粼河,然后推及其他水元领域的路线。
自己天赋异禀,而且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未必会像乌姥姥那样被大粼江神吞噬,但也仍然需要和那条孽龙残魂争夺,而且还要承受各方宗门和国家有意无意的打压。
这个选择很快就被李柃排除了。
就连乌姥姥那样的魔道修士,都是在最后走投无路之时才那么做,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去选?
二是如同老祖之前所说那样,把这一龙脉注入器物之中,炼成法宝。
如此一来,这件法宝就相当于自己和大粼河之间相互沟通的信物。
通过祭炼和掌握这件法宝,自己便可以间接控制这一方流域,代行大粼江神职权。
值得一提的是,林柔娘手中也拥有一滴寄托在龙鳞之中的蛟龙精血,其中同样蕴养着它的精神,魔道就是利用那般样的器物来掌控此间权柄。
“这看起来倒是个妥帖的好办法,只不过,我眼下根本不会法炼制法宝呀。”
李柃一时有些犯愁,法宝不是等闲物,他至今都还不知道那是怎么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