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当两人渐渐平静下来,他牵着她的手走到露台,倚着石栏杆。
“你也知道我父亲离过一次婚,那次婚姻有三个孩子,也就是说,我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很快就捕捉到重点了。
“这一次想杀害你的是第三个哥哥?”
“我这位三哥最爱玩,脾气最冲动暴躁,老是看上别人的女人,因此得罪不少人,还结下不少仇家。”
云冬天瞪了他一眼。这跟杀害他有何关系?难道他不能正经一点,不要说这些没意义的事吗?
“三个哥哥认为我已经抢走父亲了,怎么可以再抢走他们的财产?因此想方设法伤害我,想逼迫我主动放弃财产继承权。不过,他们不会要了我的命,因为把我弄死了,就会从继承人的名单上被除名,这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两个?”
这一刻,云冬天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在所难免,这是家庭教育对他的教导。她曾经在他眼中看见的淡淡悲伤,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如今都可以理解了。
“你知道擦抢会走火吗?”
“不会,他们知道行事要谨慎,命是玩不起的。”
目光往下移到他的胸口,她不悦的皱着眉。
“他们一直在玩你的命。”
顿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说:“这一次是有点过火。”他甚至怀疑是这次的枪手技术太烂了,以至于枪伤如此靠近他的心脏。
“如果下次更过火,你的命不就完了。”
他唇角开心的上扬。
“你很担心我。”
云冬天真的是满头黑线,终于可以体会李莫尔的无奈。若是可以一拳打昏他一直接快递送回美国,她会这么做。
“这是很严肃的事,你可以不要嘻皮笑脸吗?”查尔斯很委屈的解释“你担心我,我心情超级好。”
她很庆幸露台的视线不佳,否则他一定会发现她脸红了,然后又说那种“你不要这么可爱”的话,害她更不知所措。
清了清嗓子,她很严肃的问:“为什么不干脆放弃财产继承权?”
眉一扬,他反过来问:“如果是你,会因为生命受到威胁,就害怕逃跑吗?”她没办法回答,面对感情,她会逃跑,但是面对恶势力,她不会当缩头乌龟。
“我们从来不是软弱的人,怎么可以逃跑?再说,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我过得胆颤心惊,我怎么可以让他们称心如意呢?”
虽是如此,但是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支持他。
“难道将自己的生命暴露在危险之中,就比较勇敢吗?”
他又开心的咧嘴笑。
“你这么担心我,我真的好幸福喔!”
“我干么担心不爱惜自己的笨蛋?”她侧过身子,避开他的注视。
“我只是暂时帮你工作,过些日子就说掰掰了,将来你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根本不知道,更别说为你担心了。”
“我会带你离开。”
怔了一下,她颤抖着转身面对他。
“你说什么?”
“我不是说过,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将你留在这里?”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虽然他的态度好像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冷静下来,她故意冷笑道:“你脑子不正常吗?我干么跟你离开?”
“如果只有老婆的身分才可以让你跟我一起离开,我们就结婚吧。”
云冬天顿时傻住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们在台湾只能办个简单的登记结婚,真正的婚礼必须到美国举行。”
“你八成疯了,我要回房间睡觉。”她心慌意乱的转身准备逃跑,他却倏地从后面抱住她,紧紧的,不容她逃避。
“我很认真,不是开玩笑。”他终于收起那副慵懒的姿态。
“明天早上醒来,我们都会忘了今天晚上的事。”
“明天早上再说一次,你就会跟我回美国吗?”
半晌,她有气无力的说:“我现在脑子很乱,只想睡觉。”
“好,我现在不逼你。”他还有一个多月。
可是从现在开始,她都会处在压力下。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好,再一下下就好了。”
她无奈的一叹。这个男人的配合度真是糟糕透了算了,由着他,只要不再对她的耳朵疲劳轰炸就好。
因为昨晚没睡好,一早又要起来陪查尔斯用餐,哄他吃药,云冬天忍不住当着大家的面打哈欠,还好查尔斯随即宣布要跟国外开视讯会议,放她自由,她才能躺下来补个眠。
回房间睡觉当然比较舒服,可是她不喜欢早上躺在床上,况且今天天气很好,她索性跑去起居室的露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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