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祖父你还常说,乡下人家最是简单没啥心机,我看并不尽是实情。若是这妇人一命呜呼没醒来,王家人就能上柳叶村去闹腾讨要一笔赔偿金,也能得了沈家的谢银,毕竟救命之恩可不薄。
若是这妇人醒来了,有啥不适的,就赖给了沈家,往后也不用娘家人照料服侍。王家也少了一弃妇碍着名声。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呐!”
宁老头儿点点头,“不管如何,先等人醒了再说。我可是先说好了,这诊金十两银子,一份都不能少的!”
宁老头儿这回是真的用了不少好药,才将人给救了回来,光是这十两银子,也不过是本钱而已。
宁老头儿看着宁南星未做声,不死心地继续劝道:“我这也只是粗粗地算了算,旁的一些常用的小药材我都已经不算钱了!这十两银子是最少了!”
“你几时看到过我亏本了?”宁南星神色坦然。
“天天!时时!”宁老头儿痛心疾首,“你哪回给团团擦药不是用的是上好的药膏了,哪回收钱了?”
“团团自然不一样,那是我宁家人,怎能跟外人一样!就如同,我每日给祖父你洗衣做饭,几时朝您要过钱了?”
宁老头儿气的浑身哆嗦,“你——你这个不孝孙,我棺材本都在你那儿存着了,还要管我要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宁南星将宁老头儿颤抖的双手摁下,“祖父您被激动,我就是跟您打个比方,您别介意!”
“我很介意!”宁老头儿捂着胸口,“气的我胸口疼!”
宁南星向来以孝顺的子孙自诩,一听到宁老头儿说气的胸口疼,赶紧给宁老头儿顺顺气,手上的动作很温柔,轻轻地抚着宁老头儿的后背,“祖父您也真是的,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就能气的胸口疼,若不然,等哪一日回了府上,还不得被气吐血了?”
“那祖父就多谢乖孙儿给我机会锻炼我的承受能力了!”宁老头儿咬牙切齿。
宁南星倒是不在意,他祖父的身体他最清楚,这老头儿就是被气个一二十年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祖父谬赞了。”
每回,都是以宁老头儿捂着胸口示弱而告终,没错,宁南星就是将宁老头儿的捂胸口杀,当作了示弱。
“你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好好操心你后岳母家的事儿!哼!”宁老头儿自觉地找回了一点儿场子,这才哼哼唧唧地催着宁南星赶紧去煮粥。
宁南星拿了一个瓷罐,“我去隔壁院子舀点儿粥,团团昨日说了,做了一些包子。祖父你喜欢吃什么馅的,我给你多拿几个。祖父您不是最喜欢吃团团做的包子了吗?咱起的早,管饱!”
因为有沈三丫母女俩的帮忙,沈团团昨晚真的做了不少的包子。原是想着这几日大家伙儿都辛苦了,做点儿好吃的犒劳犒劳大家。
宁南星昨日睡得晚,就是吃了包子当夜宵的。
宁老头儿可不知道这事儿,因为年纪大了撑不住,早早地去睡了。这会儿才听说沈团团昨晚做了包子。“都要!记得多弄一点儿下粥的小菜!”
也不知道沈团团是咋做的,腌制的小菜就格外的爽口下饭,这要是放在以前,宁老头儿到底还碍着一点儿面子,虽然偶尔去蹭饭,但是也没好意思往自家带。但是如今孙子都大了,还将团团划为了自己人!
向来自来熟的宁老头儿也不含糊,也不客气地点菜了!
宁南星捧着瓷罐来了沈家的小院,沈忠正在院子里转圈圈,宁南星也当作啥事儿都不知道,“沈叔,是丢了啥东西了吗?要不,我帮您找找?”
沈忠还当是宁南星知晓了,原本还有些不知道咋面对宁南星,但是一听宁南星的问话,见着宁南星果真是低着头帮着他满地地找东西,这才放心,宁南星是确实啥都不知道,宁老头儿还没跟宁南星说呢!
沈忠脸上的笑容生动了一些,“南星,还没吃早饭吧?我来给你舀粥,小心可别烫着啊!”
“怎好劳烦沈叔,我已经啥事儿都没做,日日来蹭饭,已经多不好意思了。我祖父刚刚还训我来着,说我自己偷懒,日日到你家来蹭好吃的。”宁南星说着话的时候,没有将瓷罐子递出去,状若颇不好意思的。
沈忠愣是从宁南星的怀里将瓷罐子抱走了,“你这小子,这几日要不是你跟你祖父日夜诊治,也不知道那——那大嫂子会不会醒过来。再说,这人都住在你家里头,也是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俩家人隔壁住着这么多年,沈忠就是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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