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姑娘这是何意?本公子被他的狗咬了;还摔破了昂贵的酒壶;却要送银子感邀他们?”莫说杨公子感到好笑;在场没有一个人不觉得她说的话离谱,失笑的人不少。
唐月涵早知众人反应;一点也不介意;依然目光坚定的望着杨公子,一字一字把话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因为多亏这只狗儿,公子才没喝下被下毒的酒这酒。” 听到酒有毒,在场众人俱是一楞。
“这酒有毒?”
“是的,刚才我问了这位老伯和他孙女,这只狗儿平常很乖巧的,从不乱咬人,也不乱吠叫,它之所以攻击公子,是因为闻到酒中有毒,正确的说,它不是攻击公子,而是因为那毒药味如此激烈的反应。”
众人再度哗然;杨公子也是神色一变;他瞪着地上摔碎的酒壶,显然被她的话骇到,似是想起了什么。
唐月涵见公子被她的话影响了,不过还不够,她需要更有力的证明,因此乘胜追击,继续说道:“衙门办案,会训练一种狗,专门闻嗔辨识一般人闻不到的毒药味,公子若不信,可以问下官差的大爷。”
她这么一说,杨公子和众人的目光,立刻往官差大爷看去。
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三名官差霎时成了焦点,自然也不敢马虎,连忙抬头挺胸;摆出官爷的气势、行家的派头。
“没错。”
其实他们只是地方官差,哪里知道这种细节,不过耳闻罢了,但人就是这样,絶不敢在人多的地方曝露自己的无知和短处,他们见这姑娘说得斩钉截铁,不论是说话的内容还是态度,都有见识;怕是家中有人在刑府当差,万一是的话,他们若说不知道,可就丢人现眼了,所以才表现出肯定的模样,反正只是砸了酒壶,又没死人,这种小事很快就不了了之。
得到官差大爷的认同,她将话题引导到狗儿身上:指着狗儿说:“这只狗儿是这对祖孙两个月前捡到的,我想它以前受过毒物闻嗔的训练,各位也看到了,适才我将酒液拿到它面前,它反应特别激烈,我相信公子这壶酒,恐怕有问题。”
她前世是名捕;对这独经过特殊训练的狗儿一点也不陌生;她早看出狗儿的反应有问题;不过碍于她如今只是平凡的姑娘家;说的话有可能不被釆信,所以必须借官差大爷的势,来说服?
唯有如此,才能让这对祖孙寻冤得雪,让这只忠心的好狗儿不枉死。
听完她一席话后;只见那杨公子表情沉重;她知道;自己的话起效用了。
果然不一会儿;杨公子走向官差大爷说了些话,然后将一个钱袋递给老伯,说是酬谢他的;接着他转身拱手向唐月涵一揖。
“多谢姑娘提醒,在下差点冤枉了好人。”当杨公子向她致谢时;一双眼特别炯亮。
这人尚未测试酒里是否有毒;就已经相信她的话;可见他心里是有数的。
唐月涵轻轻福了下,算是回礼,接着杨公子带着两名手下离开,八成是处理私人恩怨去了。
在对方离开后;她也不想久留;为此已耽搁一些时间了,便转身走人,至于身后那些围观百姓的赞誉和讨论声,全被她甩到脑后,一点也不在意。
她是中途转来这里的;现在事情解决了;便又没着原路回去。
她要去的地方,是她在城南的私人宅子,那儿是她生前买下的宅子,她要去取一些东西。
可她才刚走回原路;便有一名高大壮硕;腰俩剑;一脸严肃的男子挡住去路。
面对这高头大马的男子,唐月涵不惊不慌,抬眼直视对方;从容谈定的询问:“请问阁下何事?”
男子抱拳道:“我家主子见到刚才发生的事,他很佩服姑娘的聪敏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解救那对祖孙,还让他们得到一笔意外之财,因此主子想找姑娘说话。”
唐月涵转头瞟了旁边一眼,感觉有一道视线,从饭馆二楼的雅座窗口,朝她抟射过来。
今曰天气睛朗,万里无云,上头的阳光有些耀眼,刺眼的明亮显得屋里更加晦暗,使二楼厢房里那抹身影也变得模糊,教人看不请,可是她却能清楚感觉到,那人正居高临下盯着她。她有礼的回絶。“这位壮士,小女子单身一人,多有不便,还请见谅。”语罢,就要绕过男子离开。
不过对方跨了一步,又挡在她面前。
“只是问个话,没有其他事,还请姑娘给个面子。”这话说得很碓,男子很坚特要达成主子的命令,请她走一趟。
唐月涵秀丽柔媚的面容上是一片清冷,炯亮的眼眸更是平静无波
她看着男子,心想自己才变成唐月涵不久,也不知対方是什么来头,不想生事,若只是找她问个话,没其他目的也就罢了,倘若不怀好意,她也没什么好怕,大不了见机行事。
想到这里,她便点头。“好吧,请带路。”
她跟男子往饭馆走去,上了二楼雅座,当见到屏风后,那位男子口中的主子时,她不由得秀眉微蹙。
竟然是他!封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