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一个独来独往的“编外先生”当我决定入这一行的时候“嗲地”李老大曾经征求过我的意见,是做编内的还是编外的。李老大是我在蹲监狱的时候的牢头,他现在是我们这些先生的“嗲地”他开了一家“夏娃河”酒巴,那是我们这些“先生”在这座城市里最主要的活动场所。我问他,编外和编内有什么不同。他说,编外得靠自己的本事找生意,而编内则有他的保护,但要听他的管教。听到管教这个词,我就感冒。从学校到监狱,我受够了各色人种的管教,我怕了,厌了。我要选择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于是,我选择了编外。李老大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看了看我,说我虽然是编外的,他也会一如既往地保护我,毕竟在牢里,我替他背过两次黑锅。我知道,他是真帮我的,在我来这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时,他是惟一帮助过我的。
监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要做一个独来独往的“编外先生”但这段时间我无法做生意,因为这座城市正在“刮台风”据说,这是一个记者挑起的事端。这位记者在南下的火车上,听见两个年轻的妹子在议论这座城市“鸡”的生意如何如何好做,便在这座城市下了车。他利用半个月的时间,跑遍了这里所有的歌舞厅、酒吧,还有这里出名的润河街,回去写了份内参,说这里的色情业已泛滥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后来这里的“台风”就“刮”起来了。
虽然正在“刮台风”但我没有像其他的“小姐”和“先生”那样,从银行里取了款,逃到家乡或者别的地方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卷土重来。我只是换了一个手机号码,依旧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家对我而言,已成了一个空虚的名词。养父去世后,那点私房钱全部用来偿还家里欠下的债务。等我出狱,我已是一无所有,到哪儿生活都是一样的,只要感觉到自己活着就行。
“刮台风”的日子,对我而言是吉日。我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坐下来,舔一舔自己身上的伤口,就像一台不停运转的机器,停下来进行修理。充足的睡眠,丰富的营养,还有健身房里的锻炼,已让我的体力和机能得到充分的恢复。接下来的,就是无所事事。
我早就什么书都不看了,因为我不再相信书上说的一切,那上面全都是在放屁。不可否认,我虽然不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却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在学校我读的书不少,不比一些教我的老师读得少,就是坐牢的时候,我还在读书。我曾让唐辉从监狱外面捎进不少书让我读。书捎进来的时候,唐辉做了技术处理。
还记得有次他来探监的时候,他给我带来了两本毛泽东选集。我说:“给我上政治课呀?”唐辉说:“我还不是希望你早点出来。”唐辉走的时候,手指在那两本书上轻轻地点了点,给了我一个很怪异的表情,我就知道书里面有文章的。打开一看,果然,毛泽东选集的外壳下裹着两本截然不同的书。亏唐辉想得出来,也不知道他费了多少心计,将两类毫无共同之处的书做得这样天然合成。我捧着书,抑制不住地笑出来。我真是爱死他了!爱死他了!如果我是女人,我会爱疯他的,会不顾一切爱他到底的。这个懂我的家伙。你可以想像,我是多少爱读书了吧,用如饥如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看着那两本书,我想起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