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梁的,又是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莫楚寒恨不得立刻上前将梁峻涛千刀万剐,他佞笑道:“别他妈的每次都跟老子表演狗屁英雄救美,一次次我都给你记着呢,看你究竟能狂到几时!”
梁峻涛危险地眯起瞳眸,挑衅地笑道:“我就狂你能拿我怎么着?还有多大本事尽管施出来别他妈一个劲地狗吠!我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你的那堆破烂卡车恐怕都运到废品回收站去了吧!”
提起这事莫楚寒更暴跳如雷,他又悔又恨地说:“下次我绝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早该让他们乱枪毙了你!”
林雪在梁峻涛出现的时候就停止了挣扎反抗,她安静地伏在曾经深爱过的莫楚寒怀里,清澈的瞳仁涌起一种无以言说的悲伤。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这些话林雪一直想当面问一问莫楚寒,而现在她偎在他的怀里却没有勇气再问出口。
也许这个残忍冷佞的男人根本没有感情;也许他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相濡以沫的岁月;也许她爱过的莫楚寒已经被某个煞星恶鬼附体迷失了本性……总之,这个近在咫尺的冷酷男人只会给予她无止境的伤害和逼迫,根本不会给她任何申诉辩解的机会和权利。
罢了!那个答案她已不想再要,或者说已经对她没有任何的意义!
天性冷漠凉薄的她在伤害悲忿绝望中,已将这份十年逆境里好不容易积累培养起的感情和信任彻底磨灭殆尽!
曲起膝盖,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顶向莫楚寒的要害之处。
这招自卫必杀绝技就是他曾教过她的,今天,她把它还给他。
莫楚寒的注意力都在梁峻涛的身上,根本没想到怀里的女子会突然对他发起致命的攻击。猝不及防,他被她顶中要害,嗷的一声惨呼,踉跄后退几步,捂着痛处蹲下身去,疼得浑身抽搐。
林雪挣脱开了钳制,连一眼都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到梁峻涛的身边。
“楚寒,天啊!”舒可尖叫着跑过来,蹲下身扶起莫楚寒,边哭边遣责林雪:“你、你怎么越来越丧心病狂,居然打他的这里,万一打坏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林雪想笑又想骂,可到底还是没有跟她争论,因为不值得跟畜牲一般见识,不值得!
“好样的,有进步!”梁峻涛对林雪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半天,莫楚寒才缓过气来,他扶着舒可站起身,喘息着气急败坏地指着林雪威胁道:“贱人,你等着!我看你到底能得瑟多久!”
林雪抬高秀美的下巴,睥睨着这个无情的男人,用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想知道我还能得瑟多久?马上你就能知道答案!”
说完她转过脸问身边的梁峻涛:“你的那份合同还带着吗?我现在就签,过期不候!”
梁峻涛微微一怔,继而无声而笑,真的从身上掏出了那份打印好的合同,递给林雪的时候还顺便奉送了一支袖珍签字笔。
“刷刷刷”签上了林雪两个娟秀的字,她拿着那份合同走到莫楚寒的跟前。
“你要干什么?”舒可以为她还要伤害莫楚寒,不由紧张起来。“楚寒都被你打成这样子,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根本没有理睬她,也懒得看她,林雪把那份签好字的合同往莫楚寒的眼前一晃,倨傲地炫耀道:“看到了吗?这是我跟梁峻涛的婚前协议书,我们马上就要领证结婚了!你可以不要我厌弃我,但现在有一个比你更优秀的男人他争着抢着要我喜欢我!你不是问我到底还能得瑟多久?我告诉你,除非你能整倒梁家,否则我永远都能在你面前得瑟下去!”
“你……”莫楚寒急怒攻心,牵动旧伤,竟然张嘴呕出一口血痰。“咳咳……”他拼命地咳着,弯下腰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舒可“哇”地一声哭起来,忙着帮他捶背抚胸顺气,“楚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
很快,冷彬等人闻声赶过来了,见莫楚寒弯着腰只有喘气的份,地面上还有血痰的印迹,不由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梁峻涛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的贵客在洗手间门口拦住我的未婚妻欲生非礼,结果被我的未婚妻用自卫防狼术踢中他的要害,他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了就气得吐血!”
“……”众人皆愕然,大概是被这个解释给雷得不轻,各种凌乱。
刘阳怪怪地瞅着梁峻涛,怀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
“现在已经有了!”梁峻涛揽着林雪的香肩,对刘阳说:“羊子,快叫嫂子!”
梁峻涛的话引起不小的轰动,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在公众场合承认过任何女人是他的女友,更何况谈婚论嫁。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向林雪,有诧异也有惊讶。马童童上前拍了林雪一把,咧嘴笑起来:“你行啊!什么时候跟梁二少暗渡陈仓也不跟我透个风!”
林雪索性大大方方地依偎到梁峻涛的怀里,以恬淡的微笑应对所有的质疑和讶然。
见火候差不多了,梁峻涛转首看了看气得脸色铁青狞狰的莫楚寒,索性当着众人的面宠溺地吻了吻林雪,然后对那个快要疯癫的男人绽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老兄,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