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应公子果然去了。”春采在傅梓姝端起茶水的时候弯着腰来了她的身旁小声附耳说道。
傅梓姝侧脸望去,眼帘微低,既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怎么了?”老夫人停下了方才的谈话,这些个夫人都是些人精,谁还能不知道傅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虽然聊得畅快,却总在老夫人说道傅梓姝的时候,岔开话题。
一直在聊天的傅老夫人却也没有一刻钟将自己的视线从傅梓姝身上转移开,担心傅梓姝会不开心。
“无事,祖母,我先下去了,各位夫人慢聊。”傅梓姝将茶杯放下之后,入目的
就是老夫人担忧的神色,穆然傅梓姝鼻头一酸,老夫人对她越来越好,反倒叫她心中更加沉重。
一步踏出了院门,傅梓姝眼底早已不见温婉之色。
此时却并非直入傅颜夕所在之地,反倒停步于院中的鱼缸前,这是先前为老夫人准备的。
金丝勾边陶瓷大缸,里头移植了一株荷花,粉色的花瓣于风中摇曳。岗水中还有这两条金鱼,手掌大小的鱼儿偏生尾巴巨大。鼓鼓的眼睛嘴巴张和吐出小泡泡,瞧着格外的可爱。
春采瞧着傅梓姝悠闲地样子,也不上前打扰,静静站在一旁站着。
先以安排去监视傅颜夕的夏何快步走来,皱眉道:“果如小姐猜测,这应禹琛与傅颜夕果真苟合,此时正在偏院里头。”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偷笑道:“瞧着二小姐的样子竟似没有怀孕一般,两人这般真是不担心孩子。”
傅梓姝只是单手划入水中,卜楞着水浪笑道:“是啊,孩子的安危他们才不会在乎。”
前世可不就是这般,这两人是有过孩子的,却被他们自己造没了。傅颜夕在当时
这孩子与傅颜夕无缘,也是他的幸事。
春采道:“小姐此时不带人去找他们么?”
傅梓姝只是摇头,伸手带起水珠滴落在荷叶上,晶莹的水珠在荷叶上滚动:“时候还没有到,人太多的话,岂不是将我傅府的名声给坏了?”
春采道:“若此时没有说的话”
傅梓姝接过夏何递过来的棉布擦拭干净手指,笑道:“有一次必有二次,此时不是时候,却也可以给人一个怀疑的种子。傅颜夕一心想要嫁给应禹琛,今日便发个慈悲罢。”
夏何笑道:“可惜这两人着实不知廉耻,在府里还能做出这般丑事。”
这时候千喜带着酸梅汁来了,正巧傅梓姝正热着,外头可没有冰碗,这日头下去了却还是热得很,人都要热化了。
“小姐,那头厨房煮好的,我给放了冰碗中,可以喝了。”千喜端着托盘一路颠颠的走来。
瞧着都要撒了。
傅梓姝赶忙上前接了一下,瞧着若是晚上一步岂不是撒了。
正是热的时候,千喜将大杯中的酸梅汤倒入了碗中,冰碗边上立刻浮起一层水雾。
傅梓姝接过手就只觉一股凉意传来,喝下一口,笑道:“这一口下去倒是让人心情舒畅了些。”
千喜笑道:“外头的几个小姐们说热得很,便叫了厨房的给熬了了酸梅汤。”
她见着那些个小姐们喝的畅快了便想到自家的小姐都还没有喝上一口,就给端了来。
这一路上却是没有见着二小姐的丫鬟,本还想着叫上之后也给二小姐送些去呢。不过却在路上遇到了个问路的陈公子,倒是在小姐的嘴中听过一耳。
傅梓姝和宁臣之间的事情千喜也不知道,她只是收下了傅梓姝放下了冰碗,笑道:“方才在路上的时候还见着了那位陈公子,说是找不到路了,不过小姐那陈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啊。”
她当时瞧着宁臣看向傅梓姝的样子就估摸着这公子只怕是仰慕自家的小姐。
“他要去哪里啊?”傅梓姝有些不悦,却还是道:“一个客人还到处乱跑,到时候若是桥这里不好的事情怎么办,我去找找吧,安置去茶房呆着去。”
宁臣喜欢喝茶,那头茶水也是不少,又安静又凉快。
傅家的茶房后头可是有一片竹林的。
这时候便是在茶房的炉子边上也不见得会有多热,而且晚风习习的,瞧着也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