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另一手则拿起一片吐司送到她唇边。
“吃下去。”骆小禾紧紧闭着唇,拼命低着头。
“真不乖。”他嘀咕一声,竟然没勉强她,反而咬了口吐司,大口大口咀嚼着。
咦?这样就放过她了吗?骆小禾狐疑地抬起头,谁知他猛地抓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嘴,强迫她吃他口中的食物!
好恶心!骆小禾拼命地推打他,咬紧牙关死也不肯松口,可是,再好吃的食物被咀嚼过,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还是从他嘴里传过来,使她一阵反胃欲呕。
她握着粉拳,在他肩头又捶又打,最后伸长手,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他鬓边的发,用力扯!
嘿,他的小太阳也是只有利爪的小猫咪呢!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彷佛并不觉痛,他放开她的唇,缓缓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舔了舔唇后,才一字一句地发出警告:“你如果不吃,我就这样喂你。”
恶霸!坏蛋!**!骆小禾怒视着他,一阵腹诽。
他停顿一下,扬眉审视般地看着她“还是你喜欢我这样亲近你?所以才故意不吃?”
简直是胡说八道!骆小禾怒不可遏,浑身都在发抖,之前是由于害怕,此刻却是因为极端愤怒。
望着她因为生气而瞪大的水眸、娇艳的粉颊、红润的唇瓣,以及睡袍下若隐若现的柔美曲线,男人的喉头按捺不住地动了动。
“快点吃!”他别开眼,催促着:“不然我就喂你!”他忽然觉得自己还蛮喜欢这种喂食方式的。
松开他被自己抓在手心里虐待的头发,骆小禾又气又恨地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着,想冲洗掉嘴里的味道。
他盯着她吃下几样东西后,这才满意地放开她,把她一个人留在餐厅里,自己叫来外头的保镖之一进书房去了。
吃也吃饱了,骂也骂累了,女孩无力感十足地叹了口气,一抬头,客厅里,摆放在沙发旁的电话就直接地闯入眼帘。
啊,她怎么没想到?她要打电话回家!不假思索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骆小禾迅速冲过去拿起话筒,紧张地拨打着地区号码
没有讯号?继续拨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一遍、两遍、三遍
“别忙了。”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如鬼魅般响起,带着一点揶揄一点嘲讽,骆小禾打了个寒噤,双手颤抖地握紧话筒,不敢转过身去。
“电话线被拔掉了,你没发现吗?”他说着在她身旁蹲下来,十分友好地递给她一只崭新的黑色手机“来,我的手机借你。”
骆小禾盯着眼前的手机,不敢相信地歪着头看他。
“没关系,打吧。”男人笑了笑,无比的和颜悦色“不过,劳烦他们那么老远地赶过来,却扑了个空,总不是待客之道。”骆小禾愕然地继续盯着他呆看。
“我刚才还在想,你最喜欢哪个国家?法国?瑞士?还是澳洲?”男人继续自说自话。
骆小禾总算弄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开始惊慌失措地摇头,她哪儿也不去,她只想回家!
“都不喜欢?那就去南美吧!我在那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她在心里大声说。
“我们可以先去里约热内卢,然后再到智利看看我的葡萄园,你想知道工人们是怎么酿葡萄酒的吗?”他语调轻松地说着,并且站起身朝客厅外走,似乎已经下定决心马上要去。
她焦急地跟着站起来,一个奇妙的发音脱口而出“不!”
时空彷佛静止掉了,偌大的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连彼此的呼吸声听不见。
有一瞬间,骆小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惊骇地张张嘴,却依然说不出任何一言半字来,大大的眼睛瞪地好大,难以置信地傻望着猛然回头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
“是的没错,你刚才说话了。”鹰眸里盛满了喜悦,他兴奋地冲到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小脸,与她额头相抵,急切地追问:“宝贝,告诉我,你想起来了是吗?是吗?”
骆小禾怔怔地看着他,仍然未能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八年来,她从来没能成功地开口讲过一个字,偶尔在四下无人时,她会悄悄尝试着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之后又总是会飞快地捂住嘴巴,失望的、数之不尽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可是,天啊!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在一个绑架自己的坏蛋面前,说话了!
这教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