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可以高攀得上的!”
手腕上的痛感,让暮楚皱紧了眉头,她稍稍使了几分力气,才终于成功的摆脱了王绮丽钳着自己的手,“我要偏不呢?楼夫人,你会怎么做?会像六年前对我妈那样,借刀杀了我?”
“楚楚……”
这边,对峙还未结束,却倏尔,一道稚嫩的童音毫无征兆的闯入进了她们的对话中来。
是小尾巴!
暮楚身形猛然一僵,脸上的神情更是没来由一慌,紧跟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被一只嫩嫩的小手给牵住,“楚楚,原来你在这里呀!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尾巴仰着颗小脑袋,一脸欣喜的跟暮楚说着话。
那一刻,暮楚明显感觉到王绮丽冷锐的目光,落在了小尾巴的脸上,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暮楚紧张得一颗心脏几乎都快要从心房里跳出来了,她忙一把将小尾巴转了个身,抱进了自己怀里,假怒的斥她一句:“生病了怎么不好好待病房里休息?谁带你出来的?”
“秦医生——”
正说着,小尾巴的看护跑了上来,暮楚忙把怀里的小尾巴递给看护,“你先带她回病房去,她身体不好,不能四处乱跑,一会我再去病房看她。”
暮楚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也想方设法的要给对面两名围观观众营造一种自己与这小孩只是简单地医患关系的感觉。
“好的。”
看护忙点头应着。
小尾巴还有些不明所以,只当自己扰了妈妈的工作,心有愧疚,乖乖的冲暮楚摆了摆手,“楚楚,一会见。”
“嗯,一会见!”
暮楚庆幸,小尾巴这会儿没叫她一声‘妈妈’。
可此时此刻,她一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门眼里,生怕被王绮丽和程萱莹瞧出些什么端倪来。
直到小尾巴被看护彻底抱出了她们的视线,暮楚紧张的心弦这才稍稍松懈了几分,手心里却早已是冷汗涔涔,额际间也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薄汗。
“秦暮楚,萱莹才是我们楼家认可的正牌儿媳妇!若你还像六年前那样对我们家司沉纠缠不放的话,可别怪我再做出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来!我王绮丽什么风格,你六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了,不需要我再说什么警告的狠话了吧?”
王绮丽阴冷的话语,让暮楚陡然白了脸色。
心下,猛地惊颤了一下。
那一瞬,暮楚就想到了她的小尾巴……
如果王绮丽知道了小尾巴的存在,她会不会直接拿她的小尾巴开刀?她会怎么对她的小尾巴?是让她们母女永不相见,还是会做出更加狠毒的事情来?
暮楚根本不敢往下深入的想,一想,她浑身都忍不住爆冷汗。
六年前,母亲被秦卫国和林莉兰家暴,奄奄一息之际被送入医院,因为脑部和胸腔严重损伤,需要即刻手术,却不想秦卫国那个禽兽竟连这份救命的手术钱都不肯出,而恰逢那会王绮丽正拿着一百万找上暮楚,试图让她与楼司沉分手,而急于给母亲治病的暮楚根本别无选择,却不想,手术钱是筹到的,但所有的医院却都狠心的将她奄奄一息的母亲拒之了门外,直到后来,暮楚才知道,下令拒绝给母亲治病的这个人,居然就是……他楼司沉的母亲,王绮丽!
而她母亲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断送在了三个没有人性的刽子手里!
暮楚又怎能不恨呢?
一想到母亲的枉死,暮楚的眼眶不由红了一圈,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恨意,更是尖锐了些,“楼夫人,你放心,有你在,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进你们楼家!除非,你死——”
王绮丽冷笑,“就算我死,你也休想!!萱莹,我们走!”
说完,王绮丽领着程萱莹,颐指气使的就出了阳光廊道。
她们一走,暮楚的情绪就有些绷不住了,通红的眼眶里汲满了水汽,有泪差点就涌了出来,暮楚慌忙抬头,强逼着自己把所有的眼泪全数逼退了回去。
她不该哭的!有什么好哭的?只有弱者才会掉眼泪!而她,在这些罪人面前,永远都不会是弱者!!
该讨回来的公道,迟早有一天会拿回来的!而暮楚坚信,正义只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暮楚稳了稳情绪,调整了一下心情,这才抱着资料,挺直腰杆,往科室办公室去了。
关于小尾巴的存在,到底要不要跟楼司沉提,经过和王绮丽的这一对峙之后,暮楚实在觉得已然没了任何必要。
正如她刚所说的那样,她秦暮楚这一辈子都绝不可能嫁入他们楼家,而眼下楼司沉与小尾巴的骨髓配对也已宣告失败,暮楚再也找不出告知他的理由是什么了。
告诉他又能怎样呢?徒增他们之间的烦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