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令在帅帐里气得暴跳如雷,虽然他正在谋划杀掉琅月,但他却觉得理所当然,反而琅月在新婚之前,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事比骑在他脖上拉屎撒尿还要严重,简直就是当着千万将士的面,赤/裸裸地扇他的脸,如何能够忍得?双目怒睁,如同扒开的屁股缝,脸红脖粗道:“这个小婊/子欺人太甚!不把她碎尸万断,我誓不为人!”
马三桂却是脸色平静,眼睛微眯,道:“我怎么就觉得蹊跷呢?明知道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敢如此肆无忌惮,不合常理啊,好像在刺激我们,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马先令急道:“本来就是在刺激我们,狗皇帝一家就是故意来羞辱我们老马家的啊!”
马三桂摇头道:“不合常理,不合常理!”
尚万泉道:“不会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要动手了吧?所以才会破罐子破摔!”
马三桂道:“狗急尚且跳墙,如果他们真知道我们要动手,岂会如此平静,还有心思搂搂抱抱?早就拼个鱼死网破了。”
尚万泉叹道:“那属下也想不出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了?从皇上答应出嫁公主开始,让人感觉皇上在下一盘臭棋,而且比屎还要臭,好像皇上一家的脑子都让门给挤过了,昏招迭出,但越像这样,越让人捉摸不透,皇上我们也不是没见过,虽然昏庸了一点,但也是一只老狐狸啊,怎么可能眼睁睁地把自己的儿女往火坑里推呢?何况还有太子?我总感觉事情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马三桂点头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事情越简单,越让人觉得不简单,这事越想越蹊跷,让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在陷阱里,还是我自己在陷阱里?”
马先令急道:“父亲,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他们不过千把个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是蚍蜉撼树,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马三桂叹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功亏一篑了。”
马先令怔道:“那父亲不会打算放弃了吧?”
马三桂的目光就变得犀利,道:“如果连到嘴的肥肉我都不敢吃,还有什么资格跟皇上争天下?”
马先令喜道:“就是就是,一个小婊/子不足为惧!他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过才三千个头,六千条臂,我要把他们全部砍下来!”
马三桂道:“还是小心为上!”
马先令道:“父亲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天色慢慢就暗淡下来,一会,一弯明月就挂上天际。
一方山庄躺在静谧的夜色里,像是沉睡的婴儿,哪怕火烧眉毛,依旧睡得酣甜。
姜小白几人却没有睡意,正坐在德齐居的正房里,看着烛火摇曳,个个心情沉重,却是一言不发,任由时光如同沙漏般静静流淌。
这时,郑于善急匆匆走了进来,小声道:“殿下,山庄里走了几个人,搬走了几样东西!”
姜小白冷笑一声,道:“看来马三桂放不下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郑于善道:“可能是他的宝贝儿女,也可能是他的宠妾美眷,舍不得为我们陪葬!”
姜小白道:“其他人都没有撤吗?”
郑于善道:“可能怕打草惊蛇,那些丫环仆役以及一干守卫都没有撤,一切如常!”
姜小白道:“我们被包围了吗?”
郑于善道:“刚刚我趴在屋顶上看了下,远处黑影幢幢,看不清楚,像是被包围了,但我不敢确定!”
金地地道:“这些狗-日的想要干嘛?杀进来吗?既然要杀,何必磨磨蹭蹭的?害得大爷紧张得水都喝不下!”
姜小白道:“如果他们想要杀进来,就不会围而不攻了,他们是在等!”
金地地怔道:“等什么?”
姜小白道:“等我们睡着!”
金地地道:“可我们睡不着啊!都什么时候了?就是放一百个大美女躺在我的边上,我也没有心思睡觉啊!”
姜小白道:“他们以为我们能睡着。”
金地地道:“等我们睡着他们再杀进来吗?”
姜小白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们应该用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