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站在桌子上,当着太子的面,实在没有规矩,便跳了下来,看着太子,想着这个太子对待自己一向不薄,就觉得无法面对,毕竟芊如是他的姐姐,却被他羞辱得体无完肤,那跟羞辱他也没区别了,便道:“对不起,殿下,我也不想这样!”
象梁苦笑一声,道:“布休,你的翅膀已经硬了!”
布休也跟着苦笑一声,道:“不是我的翅膀硬了,只是我变得真实了,这才是真实的我,不管别人喜不喜欢,我都要做回我自己。”
象梁点了点头,叹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布休怔道:“去哪里?”
象梁道:“天下那么大,还没有你布休的容身之所吗?难不成你还准备在我太子府住一辈子吗?”
布休急道:“不是,殿下,难道你不打算借兵给我了吗?”
象梁淡淡道:“你不给我面子,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我不杀你,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
布休急道:“不是,殿下,如果你对我有意见,要杀要剐,我布休绝不皱一下眉头,但这不是我跟你借兵,是清凉侯跟你借兵,或者说是换兵,与我无关哪!”
象梁道:“既然与你无关,你急什么?既然是清凉侯跟我借兵,让清凉侯跟我说话!”说完转身就走。
布休连忙张开双臂就拦住了他,急道:“殿下,究竟怎样你才肯借兵?”
象梁道:“布休,你是个聪明人,心里还没数吗?”
布休怔道:“娶了芊如公主?”
象梁道:“你不笨!”
布休斩钉截铁道:“这不可能!”
象梁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你我恩断义绝,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随便你去哪个国家借兵吧!”一把就推开了他,扬长而去。
布休本想说,那你把丹药还给我啊!终究是心里愧疚,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布休怅然转身,一下瘫坐在石凳上,双目空洞,呆呆地望着湖面,如同一座雕像,动也不动。
王青虎感同身受,倒也没有取笑他,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布兄,别难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我们去别的国家借兵!”
布休依旧痴痴望着湖面,苦笑一声,道:“你以为借兵那么好借啊?如果长象国都借不到,别的国家就更借不到了,不要牛皮吹大了,自己都信了,鬼捡熟人迷,只有熟人才好下手,别的国家人生地不熟的,谁会信我的鬼话连篇?”
王青虎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布休道:“你说该怎么办?”
王青虎想说,那你就娶了公主呗!终是觉得残忍,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迟疑半晌,才叹道:“这事我做不了主!”
布休就没有再说话,继续发呆,从中午一直坐到晚上,又从晚上一直坐到深夜,动也不动,如同行尸走肉。
象梁回去以后,也不敢大意,派人密切注视布休,生怕布休一怒之下真的跑了,那他可就追悔莫及了。其实他也在赌,毕竟已经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如果不把芊如嫁出去,心里实在不甘心,所以才用了这欲擒故纵之计。
如果布休看破他的伎俩,真的走了,他肯定要亲自带兵把他截下,然后好言劝慰一番,就算他不娶芊如,也要把兵借给他。
夜已深,月如钩,湖面涟漪。
王青虎这时找来一件外套,披在布休的身上,心里就有些担忧,生怕他受了刺激,傻了。便道:“布兄,不要想了,回去睡觉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布休喃喃道:“我就是高个子!”
王青虎道:“你也就比我高了一点点而已,走吧,跟我回去睡觉。”
布休叹道:“借不到兵,我如何能睡得着?盟主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为了一己之私,弃他于不顾?”
王青虎就坐了下来,惊道:“布兄,你不会打算娶那个公主了吧?”
布休道:“本来这就是我自己作的孽,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王青虎道:“布兄,你可要考虑清楚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就算你不娶,我想盟主也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