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便把双手拢在嘴边,朝着山口把北野松羞辱了一遍。
姜小白倒也没有多说,等他叫完,轻声道:“走吧!”
几人见他情绪低落,心里均不是滋味,风言便道:“少爷,你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过了这村,还有那个店!”
布休也道:“就是!这个花紫紫实在太可恨了,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亏我们还一直挂念她,良心被狗吃了!”
风言道:“但我总感觉花仙子不是那样的人!”
布休冷哼一声,道:“你是靠感觉还是靠眼?你没看她的眼神,完全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说的话比刀还锋利,句句戳心,如果她是受了胁迫,完全可以跟我们递个眼神,或者说话婉转一点也行,她就是变了,现在混得好了,看见这们这些穷亲戚就觉得丢人了,你看她跟那个北野松眉来眼去,我们又不是瞎子,她肯定是看上那个北野松了,想嫁入豪门,所以不想跟我们有瓜葛,甚至还想杀了我们,以证清白,这个花紫紫实在太可恨了!盟主,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哪里没有好女人?比她漂亮的多的是,我给你找!”
陈静儒也道:“就是啊,师父,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伤心!”
查理道:“那要不要我也顺便把这个女人骂上一遍?”
如果这事发生在旁人身上,以姜小白的头脑,肯定能看出端倪,但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便当局者迷了,方寸大乱,总感觉以往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人家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花仙子,年少无知一时冲动才会看上了他,现在遇到更好的,反悔也在常理之中。这时便道:“算了,我也没有伤心,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现在她过得好了,我心里反而少了羁绊。”
几人相处这么久,当然听得出来,他这话说得言不由衷。
几人也不想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便长叹一口气,绕过这段话。
几人原本以为,黑三郎无辜受了他们的牵连,进来以后肯定满腹牢骚,没想到却是一言未发,几人看向他时,却见他满脸痛苦,脸都变了形状。
布休便道:“三郎,你怎么了?内急啊?”
黑三郎咬牙道:“我急个屁,我修为被压制了!”
布休道:“我们也被压制了,也没你这么痛苦啊?”
黑三郎道:“那是因为你们是人,我们修为若是被压制了,就控制不住肉体,就要现出原形了!”
布休道:“那你会不会不认识我们了?甚至会吃了我们?”
黑三郎道:“那倒不会,还是那么聪明!”
布休道:“那你就现吧,不就是螳螂嘛,我们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黑三郎点了点头,忽地发出一声怒吼,脸部就变得狰狞,蓦地多出一块铲状的角,把布休吓了一跳,跳着向后退了一步,原以为他已经变成了螳螂,再一看,面前却多出一个屎壳郎,体形如牛,甲壳乌黑发亮,两条前爪如同两把挥舞的镰刀。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
屎壳郎却是口吐人言:“啊——好爽!”
布休问道:“三郎,你还记得我们吗?”
屎壳郎道:“当然记得,我只是变回原形,又不是变傻!”
布休长吁一口气道:“那就好!”
查理道:“你不是说你是螳螂吗?怎么变成屎壳郎了?”
屎壳郎道:“屎壳郎不是狼啊?”
姜小白喃喃道:“我竟然跟一只屎壳郎结拜了兄弟?”
屎壳郎就有些不高兴,道:“兄弟,你嫌弃我?”
姜小白道:“没有没有,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屎壳郎道:“那你们为什么要退那么远?分明是嫌弃我!”
查理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要据实回答!”
屎壳郎怔道:“什么话?”
查理道:“你是不是吃屎长大的?”
屎壳郎怒道:“你放屁,老子已经很多年不吃屎了!”
查理道:“那我们倒还能相处一下!”
屎壳郎怒道:“你倒是不情不愿了,我是招谁惹谁了,本来跟你们结拜,想着找个倚仗,能够互相帮助,现在倒好,还没开始,小命就差点结束了!北野公子说得也没错,你们这些小角色怎么会得罪他呢?我们想见他一面都难,见面了还不得可劲地巴结,更别谈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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