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陌眸子扫过那个暗卫,然后打开了那封信,从下了船,她就没有看到墨云,显然是有事情的。
只是,知道墨云于她无害,所以他不说,她也不问。
我去西北,你先把凤歌城整顿好,放心。
一张纸上龙飞凤舞的只有这几个字。
“什么时候走的?”简陌收了信纸,低声问。
那个暗卫似乎就在等她问话,始终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公子,阁主刚刚走,站在这里还能看到。”
简陌顺着那个侍卫的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江上几条船正扬帆远去。而那个船头上的一抹人影,应该就是墨云了。
山间的一抹白是她,江水上船头的一抹紫色那是墨云,隔着一片荒野对望。
“公子,有没有话要说。”那个暗卫站在面前低声问道。
“一路顺风。”简陌眸光悠远,话语淡淡。
那个暗卫一僵,抬眸看了简陌一眼,然后才低头说道:“属下知道了,简公子,告辞了。”那人几个纵落下了山坡,跨上马,径直追着船而去。
简陌一身白衣,白色的袍子在山坡上,在绿色的草木中烈烈飞扬,映着冰冷素白的一张脸和黝黑的凤眸,似乎阳光也不能让她的脸上有温度。
“公子,回吧!!”曼舞低声说。
简陌回头看了看,活生生的人都已经变成了一杯黄土,心下苍凉。
“公子,该回去了,听说抓住一个明月楼的人,活着的女子。”非语赶过来说道。
简陌眉眼一冷,明月楼都被围成铁桶一般,竟然还有活口,这不才是奇怪的事情吗?而且明月楼的事情已经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回去!”简陌冷声说,顺便也要去见见凌风,有些事她心里疑惑,也有些猜测,也许凌风可以帮她解除疑惑。
锦堂后面的一个隐秘的房间里,凌风依旧躺在床上,摔的那一下,应该是骨头断了,也有内伤,所以根本就爬不起来。
简陌哪里会让他死了,已经给了药,但是脊柱骨折,就只能让他躺着养,也不用怕他会逃走。
凌风此时躺在狭小的房间里,看着窗口透出来的阳光,不知道怎么了,他根本就出不了声,浑身也用不上劲,他心里清楚,他一定是落在了简陌的手里,也很清楚,自己的家人应该都是出事了。
但是他想到凌云志的时候,不由得就咬牙切齿的,那个吃里扒外的畜生,竟然敢对自己的家人下手。阴狠的眸子里都是冰冷,不,或者说,那是恨毒了凌云志的目光,凌风无比后悔当年没有检查一下凌云志是不是死透了,无比后悔当时的疏忽。
吱呀一声门响,一个高瘦的人影站在门框里,阳光从他的身后铺洒进来,身形就像是镶上了金边一样,面容倒是看不清楚。
凌风侧过头看着门口的那个人,看着显得异常高大的身影。
自从来到这里,到点了就有人喂药喂饭,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他说话,此时来的显然手里没有端着什么,那么,是终于想起来审问他了吗?
那个人慢腾腾的把门关上,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一下,没有刺眼的阳光,凌风反而看清楚了,来的人是一身青衣的凌云志,他的俊朗的面容一片冷凝,看着凌风的目光冰冷而充满了嘲讽的意思。
“是你!!畜生!!”凌风的眸子一片狠戾,盯着凌云志的目光都是怨毒,自己的父亲都这样了,也没有见到凌云志有任何的情绪,没心没肺的模样。
凌云志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凌风,冷冷一笑:“怎么,凌城主心里不高兴?”
凌风想要起来,但是手臂撑持了一下,然后又因为太疼,咕咚一声又躺了回去。
“凌城主可是悠着点,你的腰骨断了,如果再动,估计就再也长不回去,此生就这样躺着了,可见你的城主夫人有多么厚爱你!!”凌风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挑了挑眉,语气里都是嘲讽。
“凌云志,我是你父亲,你这是大逆不道!!”凌风怒吼,可是也只能嘶吼而已,什么也做不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父亲,你从来不曾把我当做儿子,我自然也不会把你当做父亲。所以,上行下效,想要生气,就先生自己的气就好。”凌风笑了,勾着唇角,可是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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