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西北突然多了那么多势力,是不是都是奔着白城的十几万大军来的?
那个人上前一步,手里拎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拴着什么东西在空气中荡过来荡过去,那个人的脚步款款,身姿曼妙,逶迤的红色长裙像是一副极美的画,脖颈修长,肌肤如雪,发色如暗夜。
“你到底是谁?”白彦轩沉声问,想要坐起来,但是身子无力,再次瘫软在椅子上。
“本姑娘是谁?”那人低低的笑了,格外的清脆,这声音,这身段,白彦轩至少可以确定,面前这个人是一个女人,而且绝对是面容不俗的一个女人。
只是,他的记忆里,他没有得罪什么女人,没有和什么女人成为仇家,尤其是这诡异的红衣和诡异的蝴蝶面具,他更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或许,你该问,本姑娘感兴趣的是什么?”那人轻笑着,站定在白彦轩的椅子旁,手里的东西举了起来,那是一段红绳,红绳的末端系着一枚铜钱,那枚铜钱就在白彦轩的眼睛的正前方慢悠悠的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晃荡过来,然后晃荡过去。
白彦轩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个铜钱看,感觉那种梦幻的感觉更加的严重了,面前的村子雪白的下巴就在眼前,熟悉的气味似乎让他想起了谁,又似乎谁也没有想起来。
“你应该和本姑娘说说你做了什么,本姑娘唯一的想知道的就是别人的秘密,那才是好玩的,你不会让本姑娘失望的是不是?”那人的话语轻柔舒缓,说的很慢似乎是带着一股魔力,听起来像是催眠曲一般。那双眸子里深沉的像是暗沉的夜一眼看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白彦轩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一闭就陷入了沉睡。
“来说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西北边城?”那人坐在椅子边,声音依旧柔和,很润,很慢,听着格外的舒缓。
“我追简陌而来,爷爷让我娶到简陌,或者杀了她。”白彦轩低低的说,像是进入了梦魇的状态,暗处的水腾远和非语生生打了一个冷战,这是什么摄魂大法?
“简陌是谁?”那人接着问。
“简陌就是月无颜,她手里有铁鹰卫。”白彦轩也是老实,知无不言。
“你又如何出现在白城?”那人的手一直放在白彦轩的脉搏上,而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彦轩的面部,只要有一点的变化,她就能分辨出是不是醒了,以前是医生,对于催眠和心理学都有一些涉猎,只是粗浅而已,所以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叔父说不能让他活着,会是绊脚石.”白彦轩说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或者心理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似乎在挣扎着对抗。面部表情也有挣扎的扭曲。
“不能让谁活着?”那人紧紧接着问。
“不能让镇远候活着,不能染月,月……活着……”白彦轩的额头出现了汗珠,眉头紧皱,挣扎的更加厉害。
“月千峦在哪里?”
“在,在南……南……苗……”白彦轩说着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不对,有人在问他话,有人想要撬开他的嘴,而且是一个红衣的诡异女人,有着熟悉香味的诡异女人。
可是睁开眼,屋子里空荡荡的,灯光下只有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在包扎这手臂上的伤口,看到白彦轩醒过来,他抬头看了一眼:“醒了,你现在有力气了吗,咱们要快些儿走,似乎在山林里甩掉的人又要追上来了!1”
“这个屋子,只有你?”白彦轩看着熟悉的环境,皱着眉头问。
“当然,躲到这里休息一下,买了一点药,不然你以为还有谁,你不会做梦了吧?”狐面男皱着眉问,似乎很是不理解。
“我刚刚有没有说梦话,我睡相不好。”白彦轩敛下眉眼,心里一惊有了疑惑。
“你说什么简陌,月无颜,铁鹰卫的,那些都是什么啊?”狐面男很是好奇的问,“都是你的朋友?是不是女人?能不能介绍一个女人给我?”狐面男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表情甚至是有些猥琐的。
但是这般的厚颜无耻,反而让白彦轩松了一口气:“你是做什么的,救命之恩,一定会报答的。”
“你先帮我包扎伤口吧,我一只手不方便。”狐面男大刺刺的把自己染血的手臂递了上来。
白彦轩低头看了一下,棉布松开了,一道伤口狰狞的翻着皮肉,撒上了药粉,还是没有止住鲜血。
“我啊,就是闲云野鹤,最见不得仗势欺人,所以你我是救定了,记得给我买酒喝,给我找美人就好!!”狐面男笑的贱兮兮的。
白彦轩的心,却是慢慢的放下了,想来刚刚真的就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