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军人们簇拥着哈迪斯和大箱子离开游艇,潜艇开始后退时,甲板上的人才好像被解除了定身咒一样,在一声好像军号般的尖叫声中,再次陷入慌乱。一大群人在地板上惊慌失措地爬动翻滚,争相躲进船舱,可是人多门小,人与人之间彼此踩踏,有不少人甚至被挤下了海。那四个保镖慌忙找来救生圈和橡皮艇往海里扔,现场热闹非凡。与此同时,潜水艇不紧不慢沉入海底,消失无踪。
两架战斗机赶到时,潜艇已经走远了。海上警卫队出动了三艘巡逻艇也无功而返,唯一的收获便是一个抖如筛糠的小赌王和两个一脸懵逼的外围女。
“不对劲,哈迪斯的举动很不对劲。”
金管会的一个办公室里,王孙遥将现场报告和照片一一比对,摸清了每一处细节之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明明拥有大范围控制他人的能力,在那种情况下却没有使用,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不通就别想。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钻牛角尖。你必须承认你再优秀也不是全才,有些事情别往自己身上揽,交给专家才是最好的。”
王孙豪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一条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伤腿搁在茶几上,看上去气定神闲。说实话,就凭他的年纪,他的伤势,这次g市之行万万轮不到他的头上,他是运用了手上的人脉关系硬凑进来的。
没能顺利救回王孙笑,阎小烛沮丧得像跟霜打的黄瓜,毫无存在感地挂在办公室墙角里。因为5年前的那次基地突袭事件,她还是有点害怕“马王爷”王孙遥,但是却对王孙豪心生亲切之感,不知不觉间连称呼都亲近了不少。
“爷爷,你……不担心阿笑吗?”她见王孙豪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问。
“废话,那可是我孙子!亲的!我不担心谁担心?可是担心有用吗?知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为什么要死皮赖脸跟过来?因为你们一个两个的全都让人不放心!小丫头你就别说了,不但是个纯外行,脑袋还乱得一塌糊涂。而他——”
他一指王孙遥。
“你以为他就靠谱吗?那小子什么事情都想自己干,也不想想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了,这时候最应该干的事情就是请教范初虹那个丫头!”
王孙豪倚老卖老,把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称为“丫头”毫无压力。
“……她是罪犯,怎么能参与到这种机密任务中来?”让无数国际特工闻风丧胆的“马王爷”黑了一张脸训斥曾经让更多人闻风丧胆的“地藏”,却明显对后者没辙。
“是犯人又怎么了?‘不管白猫黑猫,能逮住耗子就是好猫’听说过没?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死板玩意儿?”王孙豪恨铁不成钢,“你就坦白承认你对那范丫头心里有疙瘩吧,潜意识里就不想对她服软。”
“这怎么又扯上范初虹了?”阎小烛觉得无意中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王孙豪对阎小烛的态度特别好:“这小子当年和姓范的丫头其实读过同一所高中。那关系怎么说呢?就是宿敌,彼此看着都不服气。我这小儿子啊,什么都想做最强,但是每一次考试都是第二,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第二,是被姓范的丫头远远甩开的那种……”
“……爸,以前的事儿你就别拿出来乱说行不行?再说我哪里第二了?”
“那是因为范家丫头对政治科目没兴趣,每次都故意交白卷!但其他科目哪个不是碾压你?你心知肚明,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孙遥立刻就一甩袖子愤然离开。g市的金融危机刚刚消弭,善后工作千头万绪,那来闲工夫陪这老头子嚼陈芝麻烂谷子。
王孙豪伸长脖子看王孙遥走远,又转过头说悄悄对阎小烛说:“既然那小子走了,我就再给你说点秘密吧。
话说这两人斗了三年,我儿子一次都没赢过那范丫头。她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这小儿子的态度却开始软了。但是他眼光高,面皮薄,死都不肯承认自己会对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孩儿有意思,只会暗搓搓地偷看人家几眼,可把我老头子急得,想当初我就是不肯说出口才……哎,这不说了。所以我决定推那两人一把……”
“……”阎小烛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偷偷用那小子的笔迹和口吻写了给她一封情书。嘿,你别说,还真有效!那个硬气的丫头再也不跟我说家小子对着干了!”
“他们两个成了?”
“她见到我家小子都绕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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