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笑和阎小烛互相依靠着坐在雪地上看完了整个战斗记录,期间他们的手一直紧紧的握在一起,仿佛只要手一松,对方就会消失一样。
记录播放完,光屏迅速压缩成一根横线,然后消失。
阎小烛:“哈迪斯不是一直在和我们耗着吗?怎么这里也有他?”
王孙笑:“电脑能同时运行多个程序,他能一心多用也不奇怪。”
“可是现在我们来到了这里……”
“相当于他需要运行的程序,只剩下一个……”
二人心中同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们走!”
哈迪斯此时的脸色很不好看。
特别参谋团自从发现自己无法和地面部队取得联系后,立刻将这个限制原样奉还给哈迪斯。哈迪斯对此也早有预料,所以在开战之前早已做好准备,不但武器比z国方面先进那么一丢丢,人数更是对方的两倍多。
照理说占了那么大的优势,就算无法获得碾压式的胜利,至少也应该能混个惨胜。结果当他有闲暇将视线投向地面时,却很少看到m军大胜的场面。
z国人的顽强和疯狂超出他的想象。哪怕处于劣势,只要有命令,他们也会不顾一切地顽守,甚至进攻。他们能毫不犹豫的用血肉之躯引爆炸弹,堵住枪眼,哪怕被弹片划破腹腔,咬咬牙把肠子塞回去,用皮带扎紧,疼得嘴唇都咬碎了也要跟上大部队继续冲锋。
哈迪斯看到这场景时,甚至呆滞了数秒,再一次怀疑对方是否用了某种他不知道的方法删除了痛觉。可是神国毕竟是他的,不管他怎样追踪探测,得出的结论是:对方并没有去除、甚至也没减弱痛觉,他们遭受的是100还原的痛苦。
意志……
哈迪斯再次感受到这个词的可怕。
人数和武器全都占优的m军输多胜少。但那些为数不多的胜利,也没有一场能起到提高士气的作用。z国战士要么不和他们硬杠,溜得奇快无比,感觉仿佛打了个假仗;要么仿佛不要命一样,就算是死也至少要拉两个以上垫背,就算是嗑了药的违规士兵也没有他们疯狂。
哈迪斯每次有机会注视地面时都能感觉到双方的人数在减少,但是m军人数减少的速度大大高于对方,人数比在不断拉近。
而这次,他只是一段时间没有盯着,再次睁眼看时m军已经被z国人赶到了世界的尽头。
此时双方各自的人数已经只剩下不到3万,m军其实还要再多一些,但是没用,双方的气势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z国军人气势如虹,仿佛凶恶的猛虎,m国军人犹如惊弓之鸟,不停的后退再后退。
他们的背后是世界边缘,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已经退无可退。60年前的护国之战中,他们被我军赶到海边时还有军舰接应他们。
但是,现在,没有了。
不停地有m国士兵回转头,大叫着冲上去做困兽之斗,但是成了□□的活靶子。不停有人坠入深渊,发出长长的惨叫。
在大地的上空,蓝天白云一直延伸到天边虚拟的地平线,但是紧接着下面立刻就变成深不见底的夜空。
悬崖的边缘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仿佛走投无路的蚂蚁。他们的背后是无底深渊,而他们的面前,是一条穿着绿军装披着白斗篷的钢铁长城。
和人心涣散的m军不同,他们的士气高昂到极点。
“滚回去睡大觉吧,m国佬们!”
“60年前我们能把你们赶下海,现在也能!”
“喂,那后面不是海是宇宙!”
“对,我们能把你们赶出地球,赶进宇宙!”
哈迪斯脸都青了。
神国原本应该是他为所欲为的地方,可现在却处处受牵掣,甚至被一群卑贱的黄皮猴子骑脸。
——都怪该死的波塞冬!都怪发明鹊桥的王孙笑!都怪不听话的贝瑟芬妮!
——都怪那群该死的z国人!
突然他心有所感,抬头望向天空。
——那边结束了吗?
——贝瑟芬妮终究还是没有回来……
哈迪斯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怒意。
他一直都自认为非常有理智,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一种无益的冲动。
但是此刻,他想杀人。
为了发泄某种无意义的情绪而杀人。
而且此刻,他已经具备了这种能力。
大地突然开始剧烈震颤,原本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的人一下子成片成片地掉了下去。震动越来越剧烈,人已经无法站直,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裂开深深的裂纹,裂纹迅速扩大,变成一道道一眼看不到底的沟壑。
原本平坦的地面裂成无数碎块,彼此之间或分离,或挤压,变得好像随意扫拢堆在一起的碎玻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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