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请不到。”
我气噎,他么的看来这条花蛇也没多厉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呃,我我说错了,上句话收回。”他说完又开始呼哧呼哧地生吃鸡,一想到我即将使用那个满嘴鸡毛的身体,就忍不住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没过多久,我又听到一只鸡在耳边凄厉地啼叫。
这家伙哪里是饿了,根本就是馋得厉害!
不过他刚开始喝第二只鸡的血,突然闷哼了几声。我听到他丢下鸡后,着急着慌地跑回了我家,路上一直在骂脏话,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青竹,曲诃把棺材拿回来是让你睡的!”
我听到一阵挪东西的声音,然后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一阵头晕目眩过后,我终于回归了自己的身体。而花蛇,居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从嘴里扒出几根鸡毛,衣服被鸡血染得面目全非,满嘴的血腥气让我恶心得想吐。低头看衣服的时候,突然瞟到胸口有个血爪子,顿时气血上涌。
这条淫蛇,吃鸡的时候还不忘占我便宜!
有气无力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我没好气地踢了花蛇一脚,一下子没掌握好力道,居然把他踢出半米远。
他有气无力地吐了吐蛇信子,突然就蔫了。
我看看阴骨棺,又回头看了看房间,犹豫了。
有房间睡,哪个活人愿意神经兮兮地往棺材里面躺,尤其是这种邪性的阴骨棺。
“仙家,刚才我忘了问,之前你上桃子的身时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时你好像看到谁了,是跟谁说的话?你要是没死,就再上我的身回答一下吧?”
花蛇居然跟条狗似的,直接把蛇信子往旁边一耷拉,翻翻白眼不理我了。
他说婆婆拎着东西跑了,我现在有了劲,突然想回去看看。
不是我胆子大,实在是身上的鸡血太冲鼻子,可我所有的衣服都在郭沐霖家里。
不过我没想到,这个决定居然让我发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我怕花蛇提供的消息不可靠,偷偷从后院翻了进去。
楼房里静悄悄的,我蹑手蹑脚地换了一身衣服,找出柴叔的那根树枝下楼时,突然鬼使神差地想进公婆的房间看。
我特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没声音才敢推门进去。
里面黑得叫人喘不过气,昏暗的光线好像根本穿不透那层黑暗。
我走到窗子边捏了一块黑褐色的东西用手指磨了几下,像大姨妈的味道,可能是干涸的血。
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我一惊,慌得四处张望,赶紧爬到了床底下,可灯没来得及关!
脚步声直接传到了房门口。
“吱”的一声响,我看到一双半旧的布鞋,是婆婆!
花蛇这个不靠谱的东西,不是说婆婆跑路了吗?
“灯怎么开着?我记得走之前关了呀”她嘀嘀咕咕地走到柜门口,从里面翻出了什么东西,又四处看了看,似乎想把我揪出来“出来!我看到你了!”
我知道她是在诈我,可还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婆婆慢悠悠地在房里转了两圈,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遍却怎么都没低头往床底下看。
我突然感觉周身有东西在散寒气,意识到这一点后竟然感觉越来越冷。
我僵着脖子往两边瞟,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但靠近床角的地方好像有圆滚滚的坛子。我紧紧地拽着树枝,被冻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双脚迟疑着走到床边,然后那双布鞋就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再也没离去。
难道她发现我了?我手心里直冒冷汗,开始后悔今晚跑回来送死。
有一股阴寒像是有生命似的爬到了我背上,又重又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实在憋不住了,刚想爬出去,突然发现两条腿沉得跟灌了铅一样,压根动不了,那感觉就像是长在了地上!
我惊恐地握着树枝往腿上拍了两下,一阵“呲呲”声像烤肉似的直响。
床板猛地往下一沉,差点把我压到。
我吓坏了,拼命往外爬,再一看,婆婆居然只剩下一双布鞋留在地上,人凭空不见了!
我下意识地往床上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人呢?
“噗通”一声响,床底的坛子倒了,慢慢悠悠地滚了出来,堪堪停在我脚边就不动了。一共滚出来四个坛子,每个都跟垃圾篓差不多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