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在叶小白身上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最后退到夜君贤面前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太实识务,被搜完身,叶小白眼一垂,膝一屈,再次跪了下来,只是那姿势十分倔强,明显跪得心不甘情不愿,还大有一种把命撂在这里,看你能耐我何的无畏。
夜君贤看看她,不语。
闹出这么大阵仗,凭着直觉,自信满满的指着她说是贼,可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他顿时有种被晾在半空中,上不去又下不来的感觉。当然,他可以蛮不讲理的硬把她当贼处置,但在众人面前丢的脸却找不回来,而且他的心志也隐隐开始动摇了,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人,错怪了人,事小,留着那真正的隐患不除,事大。
沉吟间,他的目光四下里一转,又落到了跪在院中的那四名宫婢和太监身上,立刻就冲着他们抬了抬下巴:“再搜!”
当然还是什么都没搜到,但婉如带病晒了半天太阳,又受了惊吓,早就支撑不住了,待到那依兰搜到她身上时,她立刻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朝着屋内连连磕头:“陛下,陛下饶命!”
叶小白眼皮一跳,没动。
夜君贤听她说得诧异,忙喊人将她架进来仔细问。
其实根本不用人问,婉如一跪到他面前,就哭着将叶小白那极其低俗的嗜好给说了出来,说完,又连连磕头求饶:“不是有意要瞒陛下,而是不敢在背后道婕妤娘娘的是非,还请陛下明鉴!”
爱偷东西?!
听见这个答案,夜君贤说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了,他一直认为偷玉佩的人图谋不轨,有意造反,不仅仅是为了钱财这么简单,结果婉如当场就撂给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他的妃子,嗯,昨日还是,就姑且算是妃子吧,一名堂堂的婕妤,有这种不良到令人不耻的嗜好!
目光落回叶小白身上,他轻蔑的笑了:“你此刻还有什么话要说?”
叶小白清楚的看见了旁人脸上露出的惊骇,他目光里的不屑,心里漠然:“没什么可说的。”
不承认,也不辩解!
大概他们已经认定她是那种混迹街头,流里痞气,不分贫富遇上就随手偷人东西的小贼了,她能分辩说自己有大志向,只盗富不盗贫,盗字画宝贝不盗金银铜钱,就算偷也要偷得有品味有骨气吗?
懒得辩,辩了也没用,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反正她真是个贼,受了这样的指认,一点也不冤枉和委屈,唯一感觉后悔的,就是不该偷江淑仪那支蝴蝶簪,原本还当她同那些妃嫔一样,赶过来献殷勤的同时对她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呢,没想到她倒是个好人,如果这事过后,自己还能活着的话,就找个机会把蝴蝶簪还给她吧。
夜君贤看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没有打女人的习惯,都想狠狠踹她两脚了,因此语气加倍不善:“既没说的,就快点把偷的东西交出来!”
叶小白莞尔一笑:“陛下没听清?她不是说婢子盗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还给他们了吗?您让我再上哪变点贼赃给您?”
江淑仪很佩服她的胆量,但知道她再这样继续顶撞下去,只会丢掉性命,眼见夜君贤已经濒临发作,于是硬着头皮来打圆场:“陛下,这没凭没据的,单听一面之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呢,还是再审审吧。”
夜君贤还未答话,叶小白先是抬起眼来,望着江淑仪微微一笑:“娘娘真是个好人,婢子在这里先谢过。”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