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凰殿前,夜君贤顿住脚步。
随即,一道人影从花木丛中掠出,单膝跪到了他的面前,正是他的贴身暗卫。
“回禀陛下,小的瞧见那宫婢在御书房里扯了一张无字宣纸,包了……包了从花瓶和香融宝鼎里倾出的糕点,随后清理了龙案,就出了御书房。”
夜君贤一怔,有些哭笑不得道:“就这样?”
暗卫不敢多言,只照实道:“小的只看见她做了这些事。”
夜君贤暗自沉吟起来,他有意将叶小白一人留在御书房内,甚至连批好的奏章都搁在那里,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动些手脚,谁知她竟除了胡闹外,旁的事情一件没干,真是令他有种对着榆木疙瘩使心机的感觉,不知道是笑好,还是恼好了。
再不然——
夜君贤心念一转,难道她只是假装单纯浅白,事实上已然发现暗中有人在窥探,因此才没有轻易妄动?
人心是这世上最难预测的东西,他身为帝王,瞧人算准了,面对叶小白这种不知是真白还是假白之人,一时间也难以断清,沉吟了片刻后,他就挥了挥手,那暗卫得他示令,拜得一拜就隐入花林丛中,消失了身影。
这时帝后的贴身宫婢云雀恰好带着两名太监,捧了些东西往这边走来,看见夜君贤独自一个立在花木丛前,忙上来拜见,还笑道:“帝后娘娘才念叨着,说陛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政事繁忙,有些时日没往这里来了,可巧,陛下这不就来了么。”
“唔。”夜君贤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回眼一扫,见那两名太监手里捧的都是各色名贵药材,不禁伸手翻检了两下,问道:“朕没听说太后有恙,这些药材是送给谁的?”
“回陛下。”云雀笑道:“李婕妤方才不适,请了医官去瞧,报到帝后娘娘这里,娘娘怜惜婕妤身子清弱,怕她气血不足带不住龙胎,就赐了这些药材,说让婕妤好生补补。”
李是婉清的本姓,她既然已是婕妤身份,自然就恢复了本姓,只是往常婉清婉清的唤惯了,帝后就仍然唤着她往日的宫婢名讳,但其他人却不敢再如此称呼。
“倒教她费心了。”夜君贤淡淡一笑:“走吧,既然李婕妤身体不适,那朕也顺道瞧瞧去。”
他这话一说,云雀就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两个嘴巴,嗔怪自己多了嘴。这要是教帝后知道,帝君都已经走到了栖凰殿前,再被她一句话引去了含章院,那真是要生生的骂死她了。可是圣口已开,不得不遵,云雀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在前引路。
含章院里的人此刻正上下忙作一团,只因那医官请了来,叶小白劝说得婉清瞧了,结果诊出来,胎气有些不稳,那医官说了许多肝气郁结,脾胃失调的话也没人听得懂,只记清了婉清此刻需要少思少虑,静气宁神的好生保养,要不她原本就孕症明显,时常呕吐,再脾胃失调,吃下去的五谷食粮不能滋补身体,腹中的胎儿处境就极为堪忧,于是有人温言劝她宽心,有人忙着去煎药熬汤,就连婉清自己也焦急,即便心中有事,也不得不权且放下,安心养胎。
由此可见,夜君贤的到来,会使得含章院里众人忙中添忙,乱上加乱。
才静躺了一会,觉得胸腹间舒服一些的婉清要忙着起来整衣拜见,还要谢过帝后娘娘赏赐的药材,底下的宫婢们也慌着撂下了手里的事情,端茶倒水拿糕点。
叶小白身在其中却极为不忿,觉得这猪头男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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